皇帝却好像没听到似
，越走越快。
直走到乾清宫台阶下面，他才停
下来。
台阶上站着个人，与他遥遥相望。
看到对方时候，皇帝脸上表情蓦地就放松下来，甚至露出在亲生母亲面前都不曾展露过柔情。
他并作几步上台阶，吓得身后小黄门紧紧跟着，又不敢伸手去扶，就怕皇帝个踩空忽然滚落下去。
听到这里，跟在皇帝身后小黄门脸色变，当即就要上前去制止他们继续说出大逆不道话。
但他刚跑出几步，胳膊就被拽出！
小黄门转头看，发现居然是皇帝拉住他。
不仅如此，皇帝还用严厉眼神制止他发出声音。
小黄门有些惶恐，他不知道皇帝在想什
，从小在宫廷里长大他知道自己今晚听到这些话，本来不应该让自己听到，而他就算听到，也要通通忘记。
夜晚皇宫万籁俱寂，别说虫鸣鸟叫，连远远传来脚步声，本也该因为重重回音而大老远就能让人听见。
不过今晚下雪，地上积不薄层白雪，烛火微光借着雪地映衬能够照出周围片不小范围，千层底缎面黑靴踩上去悄然无声，偶尔传来寒风正好将前方话语送入皇帝耳朵。
“太子命也太硬，听说出生时候是带着胎毒，最后也还能活下来……”
“这算什，你是不知道，他册封太子当年，生母就死……”
“生母？”
幸好这样事情并没有发生，迎接他人站在宫门前，朝皇帝伸出双手，将后者手稳稳接住。
“陛下为何深夜出去闲逛，还穿得这少，若是病上加病如何是好？”那人沉下脸色，她对皇帝说话语调甚至有些放肆，但皇帝并不在意，反而露出依赖笑容。
“万姐姐，你晚上还是过来陪朕睡罢，没有你，朕晚上睡
寻常情况下，前面那两个说话人若是被捉住，必然是要杖责到死。
但现在皇帝居然什也没说，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听好会儿。
直到那两个人聊起别话题，他才转过身，往来路走，竟也不去追究那两人罪责。
他连忙深脚浅脚地跟在后面，皇帝步伐出乎意料地快，几乎不像仍在病中人。
“陛下……”小黄门忍不住出声。
“就是纪妃！”
“啊，连生母都克死……难道陛下这回真要废太子吗？”
“现在不都说那几次天现异象，其实是与太子有关？”
“嘘……”
“怕什，现在外头都传遍，又不是咱们先说，他们个个都这说，你想啊，如今陛下龙体欠安，会不会也与太子有关，因为命硬，克死母亲，还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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