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食指在茶杯里沾水,然后在红檀木桌面上划出条线,在线中间又划出条分叉线:“徐遂和沈思仅仅是想让林珍身败名裂,再也不能参加科举而已,根本没有必要杀人,所以从林珍死开始,就可以分出另外桩案子。”
陆灵溪若有所思:“林逢元口咬定林珍是被沈坤修逼迫z.sha,言之凿凿,令人生疑,而们也亲眼瞧见林珍尸身,他并非z.sha,实乃他杀,这切,林逢元显然是知情。”
唐泛颔首:“不错,他不仅知情,还刻意在言行举止中泄露出来,令们注意上那幅画。”
乔氏托腮坐在桌子旁边,好奇问道:“你们总说到那幅画,那到底是幅怎样画?”
陆灵溪看唐泛眼,见他没反对,就道:“幅山水画,有山,有水,有树,有人,有舟。上面还有题诗。”
什大案?
经过方才那件事,大家对今晚跟着唐泛过来都有些后悔,已经开始在想下次唐泛再想跟徐家过不去时候,自己要用什借口来推脱拒绝。
面对众人心不在焉反应,唐泛也不在意,又嘱咐几句,便让他们各自带着人马散去。
回到官驿之后,唐泛便道:“大家今夜都乏,早些歇息罢。”
席鸣是汪直派来协助唐泛,他不常开口不代表他不会思考,此时便忍不住道:“大人,徐家与白莲教勾结事情,并无证据,那五名评卷官死,也仅仅是沈坤修面之词,单凭沈氏父子指证,是难以将徐家定罪。”
乔氏蹙眉:“这样画不是很常见,为何会有问题?”
唐泛道:“那画上两句诗,远树两行山倒影,轻舟叶水平流,合起来正好是个字。”
在那之前,大家都没往这个方向想过,总以为是画上藏着什秘密,甚至还觉得说不定画上那个背影就是凶手。
陆灵溪听,当即就学着唐泛样子,以指沾水,在桌面上划起来。
他本以为唐泛听自己话会不高兴,谁知唐泛却点点头:“不错,徐家或许与评卷官死有关,却未必就是跟白莲教勾结主谋。”
席鸣略略呆,那既然如此,你方才给徐家乱扣罪名,不是授人把柄,今晚过去这通闹,到底又是为什?
陆灵溪道:“以拙见,唐大哥这是想要借徐家来转移旁人注意力?”
唐泛笑下,没有否认:“其实开始并没有想过将白莲教与科举案联系起来,它们也暂且可以看作两个独立,又互有关联案子。起因便是徐遂与沈思二人想要捉弄陷害林珍作弊,害得林珍身败名裂,这点沈坤修也承认,你们都没有异议罢?”
众人都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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