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唐泛已然猜出沈思,就算沈坤修再万般不承认也没用,只要唐泛将沈思抓过来问,以对方性格,必然不会儿就全部招认。
与其如此,还不如沈坤修自己来说。
他叹口气:“那六个人,不是杀,林珍死,也与父子无关。”
唐泛挑眉:“但你应该知道凶手是谁。”
沈坤修沉默不语。
有把握。你生性清高,素爱清名,想必是不屑听他们逢迎巴结,连贿赂也未必会收受。但你不会,不代表别人也不会,能够代表你意见,又让那几个人言听计从,信以为真,除令公子,还能有谁?”
沈坤修铁青着脸,言不发,他本来就不是善于言语之人,此时更是想不出反驳唐泛话。
但唐泛也没容他仔细思考,很快就道:“猜,令公子也许原想从你那里提前得知考题,好拿去兜售,谁知却被你顿好骂,所以他计不成,又生计,索性直接冒用你名头,私下与那些山长接触,许他们不少好处,然后又事先与他们约好,但凡卷子里出现大成也三个字,便律录取。”
“可惜等你知道这件事之后,为时已晚,但你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独子出事,所以故意处处与过不去,为就是让查不下去,顺道让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。”
“如果案件就此结,你大不就是个查办不力,丢官弃职结局,令公子身无功名,若因勾结考官,兜售考题而事发,就算死罪可免,活罪也难逃,所以你才千方百计要为儿子开脱,甚至不惜破坏自己清誉,让别人觉得你就是个顽固不化糊涂*员!”
就在此时,外头有人匆匆跑进来,却是知府衙门名衙役。
“大人,们找到林通判!”
范知府腾地站起来:“在
范知府和汲敏目瞪口呆地听着这切,他们不知道唐泛是如何推断出来,但这些条理分明话入耳,他们不由自主就信七八分,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沈坤修,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答案。
沈坤修神色变幻不定,看着唐泛目光也很复杂,说不上是憎恨,还是感慨。
他因为性格所致,难免自命清高,纵有文名在外,但仕途却并不是很如意,人缘也只是平平,能够当到省学政,差不多也就到头,想再往上直接进礼部,只怕很难。
与沈坤修在文坛名气比起来,有不少人都在背后说他难相处,但沈坤修并不在意,依旧行素,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,官场上贿赂成风,他却半点不受,并且以此为荣,可没想到自己爱惜辈子清名,到头来竟然会栽在儿子身上。
他更没有想到,最解自己,竟然是自己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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