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吓得不知如何是好,沈坤修却沉下脸色:“唐御史,你就是以恐吓学子来断案?”
唐泛没搭理他,只看着曾锦等人:“若你们肯坦白从宽,自会上书朝廷为你们求情,到时候可以再给你们次机会,让你们参加下次院试,若是通不过,再革除功名,如果能通过,功名自然可以保留。”
沈坤修怒道:“谁说功名可以保留,像他们这样不思进取,走邪门歪道人,若是让他们继续留下来,那将是江南士林耻辱!”
唐泛这才施舍点注意力给他,冷冷道:“沈学台与此案有关,为你自己清白,还是少管为妙,否则还以为你这是存心在阻挠查案,另有图谋呢!”
没等沈坤修反应过来,他就道:“席鸣,沈学台累得都有些神志不清,将他带下去歇息罢,轻易别让人去打扰。”
特来旁观,想必唐御史不会拒绝罢?”他黑着脸道。
唐泛心说就算拒绝,难道你就会走,但他面上仍旧露出淡淡笑容:“沈学台请坐罢。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两人座位相隔很近,却没什话说,直到过好会儿,席鸣才带着刚才那三个学子走进来。
那三人脸色比刚才出去还白,连脚步都有点踉跄,估计被亲眼所见震撼到,时半会还没回过神。
这也难怪,若是寻常死人也就罢,偏偏死者都是跟案子有关,仔细想,难免让人冒出身冷汗,连评卷官都死,他们这些人小命会不会也有危险?
“是。”席鸣应声,朝沈坤修大步走过去。
沈坤修又惊又怒:“你想做……!”
话还没说完,人就已经软软倒下。
曾锦等人大张着嘴巴,吃惊地看着席鸣手从沈坤修颈后缩回来,然后将对方整个人提起,往后台走去。
不过却没有人同情他,连范知府也
“你们都看清楚?”唐泛问三人。
“看,看清楚……”曾锦他们杵在那里,怯生生,跟三朵娇弱无援小花似,不知道还以为三人受多大委屈。
“拿到你们从前在白鹭洲书院上学时做文章,”唐泛从韩津那里接过沓纸,放在旁边桌子上,“水平如何,勿须多说,想必你们自己心中也有数,偏偏院试那篇文章却做得花团锦簇,若说没有人捉刀代笔,是不相信。”
他开口就给三个人定性。
“评卷官死,如今凶手尚未擒拿,对方有可能仍在这吉安城中,也有可能再度犯案,不管他为何要杀死那五个评卷官,总之跟这件案子脱不开干系,你们若是还继续嘴硬不说,也不需要等朝廷革除你们功名,说不定你们过几天也会跟那几个人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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