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击中长刀那件物事落地,众人这才看清,原来是枚玉扳指。
双方隔着段距离,对方又还在骑马,这样居然也还能击中,可见目力身手之不凡。
所有人都被这手给震住,时也忘即将开打事情,只能看着那行人马伴着滚滚风尘来到跟前。
马兴福原是眯起眼,很不痛快地想瞧瞧来者是何方神圣,结果在看清楚之后,他脸色立马大变。
“这是准备作甚?要造反吗?”身穿蟒袍者环顾四周,蓦地冷笑起来。
唐泛道:“自有主张,你照命令行事,切责任由来担。”
薛千户暗暗苦笑,隋州临走前曾交代他要切听从唐泛吩咐,不得有任何违逆,结果现在考验就来。
算,死就死吧,老子豁出去!
他咬咬牙,高声道:“弟兄们,把人给拿下!”
马兴福又惊又怒,也跟着喊:“将他们拦住!若遇抵抗者,格杀勿论!”
对方这闹,到时候在皇帝面前,免不就是个无视上意,目无君上罪名,往重里说,免职流放都是有可能。
马兴福以及他手上那道上谕,正是陈銮底牌。
先前直没有亮出来,正是因为这招非同小可,若是可能,他也不想跟唐泛撕破脸,谁知道对方软硬不吃,非要将他挖出来,还步步进逼,通过上层博弈,直接釜底抽薪,将陈銮叔叔弄下去。
如此来,陈銮也不得不图穷匕见,向东厂和马兴福求助。
上谕等同圣旨,连锦衣卫也不能违逆,唐泛却居然还想要强行逮人,不是作死是什?
“马兴福,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,不好好当你镇守太监,跑来插手什地方政务!”他连马都不下,就那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。
就在他论字出口时,反应最快那名番役已经提刀往自己前面那个锦衣卫砍去。
千钧发之际,却听得当啷声,他手里刀并未砍中对方,反而直接飞向天际。
与此同时,队人马由远而近,疾驰而来。
为首之人着蟒袍,黑色披风,手握缰绳,手提刀。
方才那下,似乎正是对方所为。
唐泛道:“马兴福,陈銮杨济二人欺君罔上,罪证确凿,大义当前,你还帮着他们,居心为何?”
他直呼其名,竟连马公公也不叫,俨然无视上谕,要跟马兴福对着干。
陈銮、杨济,甚至薛千户等人,禁不住看向唐泛,心里都觉得他疯。
薛千户更是着急,他现在前程等于跟唐泛绑在起,若是唐泛作死,他也逃不开干系。
“大人!”他忍不住扯扯唐泛袖子,“要不们先退步,回去再说罢,他手里头毕竟有上谕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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