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幕僚轻咳声,对陈銮道:“大人,事已至此,不如向那边求助?”
杨济连忙竖起耳朵,却听得头雾水,不知道对方口中“那边”到底是哪边。
在所有人期待目光下,陈銮缓缓道:“已经和那边联系过,他们愿意帮们。”
三名幕僚俱是大喜,杨济却还是云里雾里:“陈老弟,你说到底……”
话未说完,却见外面撞撞跌跌跑进个陈家仆从:“老爷,不好,外头忽然来大批锦衣卫,已经将知县衙门包围起来,还让老爷您出去!”
慢点。
事实上,直到现在,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他掌控,而他也不太明白,情势为何忽然就变成这般模样。
今天早上刚刚传来两个坏消息。
他叔叔,原本权势熏天,炙手可热南京户部尚书陈致被弹劾下野,万党也保不住他,皇帝纸诏令,体谅他年高德劭,病体衰微,让他回家休养,虽然听上去很体面,但实际上就是被罢官免职,陈致自身难保,当然不可能再顾得上陈銮。
而陈銮因为官职低微,不可能直接与万党联系,以往都是靠着叔叔在中间搭桥牵线,如今叔叔走,他跟万党之间唯联系也断。
杨济大惊失色,连忙望向陈銮。
后者却露出个冷笑:“来得正好!”
另外个坏消息,自然就是他接连派去杀肖妩灭口人都失败,那女人非但没死,连刺客都折在那里,也不知道被问出多少事情来。
事到如今,陈銮当然不可能奢望肖妩能够为他保守秘密。
如果粮册未失,又或者叔叔还没失势,陈銮还不至于太过担忧,因为他知道单凭胡文藻那个怂货,根本吐露不出多少有用东西,但现在形势明显已经不利于自己,这就不得不为以后作打算。
宽敞知县后堂中,陈銮与自己三名亲信幕僚,连同南直隶巡按御史杨济分坐各处,人不少,氛围却沉寂得很。
杨济满心焦急,眼见所有人都成锯嘴葫芦,忍不住开口道:“你倒是想想办法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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