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让他好等,现在却知道时辰不等人,唐泛暗自哂笑,但他知道曾培和吴宗二人就是专门过来给自己添堵,也不说什,只点点头:“那就走罢。”
辞别庞齐,四人出城,路赶往通州,从运河坐船南下。
走水路不仅要比陆路快,而且平稳。走陆路话,遇上下雨天还得停下来避雨,在水上行船却大可继续前进,不妨碍行程。
唐泛他们奉是皇差,用自然也是官船,两层官船,住唐泛他们,另外还有船工等数人,端是宽敞,唐泛房间与曾培他们房间正好分别在二楼两端,出入不需要特意从对方房间前面走过,正好三人本来就面和心不和,也免天天都要打照面苦楚。
船行顺流而下,速度与陆路不可同日而比,钱三儿很少踏足南方烟花之地,眼见着伴随路往南,两岸景物也跟着天天不同起来,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尤其是那两岸人家,偶尔可见农家少女捧着衣服到河边洗衣,三五成群,欢声笑语,身段柔软,衣裳轻薄,颜色明丽,与北地胭脂爽朗豪迈截然不同,钱三儿看得都呆掉,眼珠子也不带转。
”
也不知为何,自从唐泛那玉佩被隋州摘走之后,对方态度反而大不如前,透着股冷淡,令唐泛摸不清头脑。
然而这段时间,不仅唐泛忙于上疏自辩,隋州同样忙碌,两人虽然同处屋檐下,却不如从前亲近。
要说这人性就是犯贱,当初隋州步步紧逼,唐泛就步步后退,如今人家彻底放手,唐大人反倒怅然若失起来。
就像这次,唐泛出京事情定下来之后,隋州竟也没有任何表示,甚至连提也不提,仿佛完全不在意似,唐泛还曾问他是否同行,他却道如今许多人都知道唐泛与锦衣卫私交不错,为避嫌,皇帝这次肯定是不会同意锦衣卫随同南下。
到扬州地段,正好夜幕降临,不宜行船,官船便停泊在岸边,与其它大大小小民船道,过夜再走。
话虽如此,但如今连送别都瞧不见人影,未免少见,也太令人不是滋味。
庞齐拱手道:“大哥今日奉命去京营,要从另外个门出去,时间紧迫,就不过来给您送行,让代为过来趟,还请唐大人路保重!”
旁边钱三儿忍不住嘀咕:“隋大人近来怎忙得很,都见不上几面!”
唐泛掩下心中怪异之感,没搭理钱三儿,只对庞齐笑道:“有劳你跑这趟,多谢!”
虽然瞧着曾培和吴宗二人露出不耐烦神情,唐泛却偏偏放慢语调,跟着庞齐东拉西扯,直到吴宗忍不住过来催促:“大人,咱们也该上路,时辰不等人,还要去通州坐船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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