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霖忍不住道:“要尽快,唐泛他们很快就要回京!”
贺老爷子:“……”
见老爹面色黑如锅底,贺霖终于有点发憷,赶紧起身准备往外走。
果不其然,身后随即就传来贺老爷子理智绷断,不顾斯文咆哮声:“尽快你个鸟啊!当初不是你自己死赖着说不肯吗,现在又来催着尽快!给老子滚出去,老子不想看见你!”
看着儿子身影在自己视线内滚蛋,贺老爷子终于停住声音,被气得飘起来胡子还没来得及抚平下去,正随着主人胸膛剧烈起伏而颤颤。
姐夫去跟贺老爷子说声罢,解铃还需系铃人,这事去说也不如你管用。”
这就是贺老爷子看到儿子前来,主动同意析产别居来龙去脉。
贺霖自然不会跟贺老爷子说是自己输五千两还不起缘故,而是挑着好听话说:“既然她想出去,就让她出去好,反正没有和离,七郎也还是姓贺。如今唐泛升官,又在京城,就怕不答应,他会怀恨在心,对大哥动什手脚,为咱们贺家上下太平,爹就应他们罢。”
贺老爷子气笑:“你还能想到你大哥那上面去,以前怎从来没发现你这深明大义过啊?”
这话贺霖就不乐意听,他沉下脸色:“爹你偏爱大哥,娘偏爱三弟,自小这个老二就是夹在中间,什好处也得不到,如今为大哥他们着想,您倒反过来怀疑居心?”
方才那父子俩说到半时,许氏就已经来,为避免中途插入反倒搅和两人对话,她便等到贺霖走,才从后面转出来,嗔怪道:“都把年纪,还不知道保养,动不动就发火!”
贺老爷子顺顺胸口,又喝口茶,才感觉好些:“你儿子这是要把气死啊!”
许氏不悦:“难道不是你儿子?”
贺老爷
贺老爷子:“那你说说,析产别居,要怎个析产法,你们二房钱,不都是你媳妇嫁妆吗,你自己还有什私产可以贴补给她吗?难道你能让她带着孙子两手空空地走吗?到时候外边人会怎看待们贺家?”
贺霖不吱声。
跟唐泛这种穷京官不同,贺老爷子在外当官数十年,挣下不少家业,贺家在本地也是世族,本县十之二田地都是贺家,又或者挂在贺家名下耕种。
但这些是贺家恒产,不是贺霖,他虽然不愁吃穿,但是要说私产,除那屋子书之外,还真是半点都没有,若他不是生在贺家,而是平民出身话,估计早就穷困潦倒。
贺老爷子见他这副模样就气不打处来,像赶苍蝇似挥挥手:“行,你出去罢,等好好考虑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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