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敢再问下去,这问题太得罪人。
唐泛自己揭开谜底:“那姐夫天资聪颖,幼时便有神童之名,也许是运道不好,屡考屡败,如今……还只是秀才。”
严礼脸色有点古怪。
秀才乃是读书人里最低等功名,连秀才都不是,就叫童生。科举竞争激烈,许多读书人辈子也未必能当上秀才,而有秀才功名,就算考不上举人,回乡起码也能当个教书先生,所以放眼大明朝,秀才功名也是很难得。
但那是对般人而言。
严礼看着唐泛带那车礼物,好奇道:“贺家有那多人,公子带礼物会不会太多?”
唐泛摇头:“点也不多,还怕不够分。香河县虽小,贺家却是地道官宦人家。如今贺家老爷子贺英,曾官至浙江布政使司左参政,如今已经致仕。长子贺益,进士出身,如今外放为官。”
这年头出个进士很不容易,父子两代都为官更是千难万难,像贺家这样,确实可以成为官宦世家,更何况贺英父亲也是*员,不过早就去世,而且年代太过久远,就不必提。
严礼恍然:“贺英这名字,是有些印象,如此说来,莫非令姐夫君便是贺益?”
唐泛:“不,姐夫叫贺霖,是贺家二子。”
要带上,要别去。
唐大人无奈,只得屈从于“*威”。
当然,他不会觉得隋州是为监视自己,这无非是隋镇抚使表达关心种方式罢。
路上马车辘辘,车轮滚滚,上面装不是人,全是礼物,由钱三儿驾车。
唐泛与严礼等三人骑着马,前者在经过巩县通奔波之后,也已经习惯骑马这种方式,路缓行前进,更与之前快马加鞭赶路不同,累就停下来歇歇,想走再继续走,十分富有闲情逸致,当然也就谈不上累。
问题是贺家这样三代官宦人家,老子当到三品大员,大哥也是进士出身,贺霖却连举人都考不上,只是个秀才,这也太孬种点。
尤其是严礼这样
严礼:“喔,那如今在哪里为官?”
唐泛:“他没当官。”
严礼:“那是举人老爷?”
唐泛轻咳声:“也未中举……”
严礼:“……”
“老严,真是对不住,这回还要劳烦你跟着跑趟!”唐泛歉然道。
严礼爽朗笑:“唐大人这是说哪里话,也难得有这个偷懒机会,还得多谢唐大人你呢!”
唐泛:“已经不是什大人,你要是不嫌弃,就唤表字润青罢。”
严礼虽是武夫,却粗中有细:“那不行,你是们伯爷至交好友,还是唤公子罢!”
唐泛拗不过他:“随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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