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州听见唐泛翻身动静,便道:“你转过身去。”
唐泛没问为什,依言转身背朝对方,就感觉自己下巴被对方只温热手掌托住,后脑勺则被另只手缓缓按着几个穴位。
脑袋紧绷感觉瞬间缓缓舒展,唐泛舒服地呻吟声,随着背后那人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力道,他也觉得疲惫伴随着睡意阵阵地涌上来,很快就进入梦乡。
下半夜,他做个奇怪梦。
梦里,他走在漆黑河边,
论刑讯逼供,天下真没有比锦衣卫更拿手。
许多人听到逼供,就会想到种种残忍手段,但实际上这世上也多是不必用刑就能让其乖乖说出实话手段,这种手段多数用在不肯说实话,又不能用刑*员身上,此乃锦衣卫不传之秘,别无分号。
如今拿来对付穷乡僻壤个老头,也算是杀鸡用牛刀。
隋州道:“先歇息罢,明日再说。”
是,都已经亥时,自然是要歇息。
说下去。
唐泛就道:“有几种可能性。,那些人是老村长杀,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太大,也想不到他为何无缘无故要杀这些人,再说他个年迈力衰老者,除非有什帮手,否则不可能杀害那多人,根本做不到,所以这个可能性暂且放在边。”
“二,那老头,甚至是这整个村子,与那些盗墓贼有勾结,所以千方百计要误导们,让们往鬼神之说方向上想。也许那些贼匪盗皇陵之后,许诺分给村民什好处,让他们帮忙保守秘密,那些被杀人,都是发现秘密,想要去告发他们。”
唐泛慢慢地分析道,须臾又摇摇头:“但这样也说不大通,们如今掌握线索太少,很难下子猜到真相。”
“还有种可能。”隋州道。
外头静悄悄,连鸡犬之声也不闻,想来万物都进入安眠。
但说悄无声息也不对,起码不远处洛河就不分昼夜都在奔流,河流往前奔涌,使得他们耳边直充斥着流水声,但这种声音听惯也觉得没什,反倒如同将内心各种纷乱年头都冲刷干净般。
炕上地方并不狭隘,两个人躺上去绰绰有余,唐泛睡里头,隋州睡外头。
两人虽久处同屋檐下,却还未有像今日这样并肩而眠时候。
他们其实都很累,但累过头,有时候反倒难以入眠。
唐泛看向他。
隋州:“老头说是真。”
唐泛扬眉:“你也相信有鬼?”
隋州摇摇头:“不定是鬼,但也有可能是别东西,无论那个老村长是真疯假疯,他肯定还有什事瞒着们,没说出来。”
唐泛笑道:“先礼后兵,看来还是得锦衣卫出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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