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泛道:“你们虽然是南城帮人,但刚才汪提督也说,只问首恶,胁从从宽,既然刚刚被你们拐走孩童已经被找回来,只要你们肯积极配合,老实交代南城帮将拐走孩童藏匿地方,就不会被问罪。不仅如此,还有重赏。”
那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唐泛虽然心急如焚,面上却依旧露出淡定自如神色:“既然不会被问罪,想不出还有什理由让你们不坦白,难不成你们真想到诏狱还是西厂去走遭?到时候诸般酷刑上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你们后悔也来不及。”
他话说完,隋州就很配合地挥挥手:“将他们带走,弄回诏狱,先弹个琵琶。回头再盯上回,不愁找不到其他同伙!”
薛凌应诺声,朝着那两个人露出白森森牙齿:“你们还不知道弹琵琶是什罢?来告诉你们,就是用尖刀子在你们肋骨上,像弹琵琶那样来回弹,死不人,但是刀子怎来回磨,你肉就会被剔出来,最后只剩下骨头,刀子就在骨头上磨,那个声音啊,啧啧,听都牙酸……”
“是有点背景,不过此事你不该来问,应该回去问你们指挥使。”
隋州皱眉不语。
汪直道:“不过南城帮就算有官面上背景,应该也跟这次案子无关,应该是他们底下有些人胡作非为,林子大,什鸟都有。”
唐泛觉得汪直这次态度十分古怪和暧昧,就像之前,他既然已经查出事情可能跟南城帮有关,那直接对南城帮下手也就罢,却因为时间仓促,就要让阿冬去做饵,似乎只想找出拐走幼童凶手,却不想针对整个南城帮。
再结合刚刚他回答隋州问题,唐泛估摸着,也许是因为南城帮跟锦衣卫指挥使万通有勾结,而万通又是万贵妃弟弟,所以汪直才要投鼠忌器?
在这样语言折磨下,不用去体验什弹琵琶,两个人就彻底崩溃,他们嚎啕大哭:“大人啊,不是们不肯说啊,实在是帮里规矩大,要是让二当家
能让向来无法无天,谁也不怕汪直想要息事宁人,可见这南城帮能耐还真不是般大。
但能送幼童入宫当宦官,会仅仅只疏通万通吗,汪直如此讳莫如深,会不会是因为南城帮还有其它背景?
霎时间,许多念头在唐泛心中掠而过。
他来不及往下深入思考,就听见汪直冷下声音道:“但估计也就是因为这样,他们越发有恃无恐,仗着自己在官面上有人,就任意妄为,这次事情闹得实在太大,已经上达天听,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将人寻回来才行。”
方才那两个被抓回来人,见汪直将他们底都倒得干干净净,不仅脸色煞白,又惊又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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