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迁道:“济之可没说大话,现在确实如此,尤
几人又说几句,眼看天色不早,丘濬就在丘家人催促下上马车。
丘濬历年治学,家中称不上大富大贵,几辆马车除装人就是装书。
鞭子抽在马背上,车夫声吆喝,马车辘辘前行,逐渐在唐泛等人视线中远去。
潘宾虽为顺天府尹,但这个官职在京城里其实算不上什,也照拂不唐泛,像上次汪直伸伸手指,他就吓得半死,还要将唐泛推出去应付汪直。
而丘濬看似官职不显,但其实他文声显赫,在官场上也素有清名,人名,树影,他日在北京,也能充当唐泛他们背景,如今他这走,他们可就真正算是无依无靠。
京中学生和朋友不多,能来送行更少。
正所谓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这也不是因为丘濬人缘太糟糕,而是大家都很识时务。
潘宾借故避嫌,虽说是因为要坐衙来不,但实际上他也是怕得罪皇帝。
丘濬并不怪他,身在官场,总有许多不得已,再说那天潘宾已经上过回门,也算尽弟子心意。
但唐泛和谢迁等人却来。
眼看别人授业恩师和座师,要入内阁,要在六部当尚书侍郎,谢迁唐泛他们这科,还真称得上命途多舛。
等到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内,唐泛他们才开始往回走。
谢迁拍拍他肩膀:“要不等京察之后,你找找门路,申请调回翰林院罢?咱们翰林院自从少你,真别说,每天还怪冷清。”
“就是啊,”王鏊也跟着笑道,“原本还挺高兴,起码大家出去吃饭时候,少个罪爱吃,觉得总算可以吃多点,没想到没你调剂当佐料,吃酒也没味道!”
唐泛斜睨这帮家伙眼:“你们就跟着挤兑罢!”
他们是跟唐泛同年中进士,跟唐泛这种后来另外又收作入室弟子人不同,丘濬只能算作他们座师。
这使得丘濬有些感动,对唐泛脸色也不像那天那难看,还拍着他肩膀勉励番。
丘濬道:“你那日话,仔细想过,虽说与意见不同,但也可以看出你是用心想过,自己做官不行,也不会强求学生要与样不识时务,但凡你心中有国家百姓,做事不要光想着自己,就算是不负所望。”
唐泛也没想到平素固执老师这次竟然会如此开通,也许是被贬出京事情让他看开,老头儿今日并不那顽固,反倒有几分开明。
他授业恩师不止位,但丘濬是他十分敬重位,自然不愿意因为政见不同而坏师生情分,闻言就朝丘濬长揖道:“学生谨遵老师教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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