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晖悔恨道:“在国子监走读,平日里多是由送小早入宫,但那日正好要旬考,所以前晚就没有回家,直接宿在国子监,由小早书童送他入宫。说起来都怪,若是那日像往常样送他入宫,说不定也不会发生那样事情。”
唐泛道:“你与韩早感情很好罢?”
韩晖难过道:“是,比小早大十来岁,他可以说是看着长大,平日里因为府里其他人都不大喜欢小早,他总喜欢缠着个……”
唐泛打断他:“谁不喜欢他?”
韩晖道:“祖父祖母,长房那边人都不大喜欢小早,母亲虽然对小早溺爱异常,可是她……”
。
汪公公不耐烦跟韩起多寒暄,韩起对着汪公公也觉得不自在,有韩晖出面,韩起借故避开,彼此都更加自在。
韩早属于年幼早夭,跟郑诚又有所不同,丧事是不宜大肆操办,除韩晖和二房下人满面愁容之外,对韩起和周氏等人倒没有什影响,由此也可见二房与父母和长房兄弟那边关系都是平平。
他问唐泛他们:“二位大人想从哪里看起,都可以带二位前去。”
韩晖是个文质彬彬年轻人,身量不高,说话举止都很柔和有礼,他听说幼弟早夭之后,就从国子监请假赶回来,如今韩方和林氏都不能视事,里里外外丧事事宜,基本都是他在仆从帮助下料理,天下来也是面容憔悴,两眼通红。
韩晖没有再说下去,只摇摇头苦笑。
唐泛道:“韩早书童可在?”
韩晖点点头,道:“在,只是小早出事之后,他就被母亲命人关到柴房,不让给吃,还是偷偷给他送些,不然他早就饿死。不过他现在被母亲人看守着,二位若想见他,能否先去见见母亲,否则若是母亲怪罪下来,怕担当不起。”
汪公公做事,什时候还要问过不相干人,若说是韩方,他还要给几分面子,毕竟人家曾经担任过成化帝老师,但对于林氏,他却没有那多好脸色:“无知妇人,等奉命查案,岂容她说
唐泛就问:“韩早是韩家幼孙,本该金贵无比,怎看令祖父祖母脸上却殊少悲戚之色?”
韩晖苦笑:“儿孙不言长辈之过,这话本不该由来说,既然大人问起,也只好如实相告。祖父与祖母他们不喜欢母亲,所以连带对小早颇为冷淡,相比之下,他们更疼爱,是大伯父那边所出堂弟。”
唐泛道:“你祖父祖母与你父亲关系如何?”
韩晖犹豫道:“据观察,似乎也是平平而已。”
唐泛转而问道:“韩早当日出发去宫里时候,是谁负责护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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