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氏接过礼盒,伸手就拆开裹着盒子绳子,将盒子打开来。
却见里头放是个玉石雕成寿桃,玉色温润,灵巧可爱,手掌大小,正适合拿在手中把玩。
周老太太寿辰,宫中也送礼物过来,不过她勤俭辈子,不想大肆铺张,所以寿宴也只叫女儿家过来吃饭便罢,见这礼物,又是喜爱又是吃惊道:“人来就好,何必破费买这贵礼物!”
唐泛笑道:“并不费什钱,好教老太太知道,俸禄微薄,若真要买,也买不起,这寿桃原是家中传下来,如今长辈俱已不在,便被拿出来借花献佛,望老太太不要嫌弃才好!”
他虽然说得谦虚,但单看这玉成色,隋州便知道玉桃绝对是价值不菲,而且颇有年份,能够收藏这样东西,唐家从前想必也差不到哪里去。
这话说得霸气,以至于所有人时说不出话,全都瞪着隋州瞧。
这里不是唐泛主场,开始没有他说话份,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习惯性地运用看案情眼光去分析人心,如此眼扫过去,从各人言行举止之中,就能看出不少端倪来。
譬如说隋州父母都是老实人,否则隋州嫂子焦氏说话时候,隋州母亲就该出声喝止;
又譬如说隋州兄长同样也是闷不吭声寡言汉子,这点倒与隋州有些相似,不过隋州是因为没必要开口所以不出声,在分析案情需要说话时候他也并不吝惜言辞,而隋州兄长则更像是性格习惯使然,讷于言语。
唐泛看得暗暗摇头,他曾听隋州说过,兄长隋安想考科举,但这样性格,即使将来侥幸让他考中,只怕也很难在官场上混得长久,试问有哪个上官会喜欢句话闷不出三个响属下?
能送出这样东西,也足见送礼人心意。
相比丈夫,焦氏又显得伶牙俐齿,太急于出头,长辈是老实人,弹压不住她,估计她平时在家中也是为所欲为,难怪隋州最后要搬出去。
在隋州说出这句话来之后,唐泛就不能再沉默,他站出步,向周老太太拱手行礼:“在下唐泛,字润青,老太太叫润青便好,在顺天府任推官,与广川乃是朋友,今日带舍妹阿冬前来祝寿,祝老太太福如东海,寿比南山。”
阿冬也跟着乖巧行礼,道声“周老太太万福”,面将贺礼奉上。
周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,好!既然是通家之好,那也就不必讲究那多,家阿州难得带朋友回来,还是给祝寿,可见你这孩子必定是好,小姑娘也长得灵秀,不错,不错!”
这年头送礼流行将礼物当着主人家面拆开来,不管贵贱,只要寓意好,主人家就很高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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