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他对面人道:“子明兄正当壮年,何必发此慨叹?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三年之后,京城再见,子明兄定能金榜题名。”
汲敏摇摇头:“三年又三年,人生短短数十载光阴,能有几个三年?润青啊,老实说,可真是羡慕你,少年得意,如今二十出头,就已经是从六品京官,莫说比起这等落榜失意之人,就是比起那些同科,你也是佼佼者啊!”
官职好不好,官位高不高,对于唐泛来说,只在于能为国家百姓做事情是不是更多,但这种话当着汲敏面说出来,却未免有风凉话嫌疑,所以唐泛并不接茬,只给他倒酒:“子明兄此番回去,山高水远,只怕还要等到三年之后才能相见,这顿饭就当是为你送行,望你莫要嫌弃!”
三年前,唐泛与汲敏并进京赶考,因性情相投而结为好友,汲敏才情不俗,当时也是登科热门人选,没想到却名落孙山,出人意料。汲敏心有不甘,三年之后,今年又逢科举,他自然要卷土重来,谁知道两个月前放榜,新科进士中又无汲敏名单,这下打击不小,所以仙客楼里,他才会如此失态。
带着七分醉意,汲敏抬起头,只见灯影之下,烛光摇曳,映得唐泛面容如罩珠玉之辉,笔墨难描,他不由得伸出手去,紧紧握住唐泛手:“润青啊,自落榜之后,那些原先上榜又与交好人,莫不对退避三舍,唯独你还肯对温言安慰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,这份情谊,汲子明永生难忘!”
跟武安侯要尸体,武安侯不给,潘宾也不敢要,结果现在皇帝中旨下,郑诚尸体直接就被锦衣卫给带走,顺天府晚步,连根毛都没摸着。
隋州脚步顿,丢下两个冷冰冰字:“没门!”
唐泛:“……”
瞧瞧,锦衣卫大爷们,就是这拽!
再对比自己那个师兄兼上司,唐泛实在是无语凝噎。
唐泛:“子明兄,你冤枉于乔兄和济之兄他们,他们曾邀请过你赴宴,你没有去
都是出来混,怎待遇差别就这大呢?
………………
北京乃天下之都,但凡有点见识,有点条件人,都削尖脑袋想往京城挤,即便是当官,许多人也宁愿当七品京官,而不愿意当六品地方官。天子居所,皇城所在,单单是这八个字,就有着无穷魅力。
然而好处还不仅是这多,对饕客而言,住在京城就意味着可以吃遍天下美食,江南精致,北方豪迈,众风味尽收眼底。
就如现在,仙客楼里,名食客瞅着自己筷子上夹水晶肚,惆怅叹气道:“只怕离开京城后,就再难吃到如此美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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