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半夜,门口冷冷清清,半个人也没有,菜馆门也关着。
凌枢带着陆祖德下车,前者伸脚轻轻踹,门就开。
耳边适时响起陆祖德比清明节下雨还要湿冷声音。
“你想清楚,踏入这道门起,不是你想离开,就能离开
凌枢故意道:“怎,你真把孙太太当成你娘?”
陆祖德大怒:“你懂个屁!她妹妹是鹿先生禁脔,很受宠爱,她自己在鹿先生那里是挂号,又负责代出面,做些不方便出面事情,不是想放就能放!”
凌枢明白,孙氏既是人质,又被迫帮他们做事,知道事情太多。
陆祖德很是恼怒:“今日你把事情闹大,蓉姐跟宋姐肯定会报到鹿先生那里,到时候别说孙氏,你自己也跑不掉,还有你姐夫,你们家都得死!你要是现在放,带着家里人离开上海,说不定还有线生机!”
凌枢叹口气:“反正放你也是死,不放你也是死,还是有个人质安全点,顺带在死前见见世面,这春山会到底是什,听名字就觉得好奇。”
自觉。
“你现在去火车站,离开上海,也许还能保住条小命,去春山会,再想逃也来不及。”陆祖德阴恻恻道,“你想知道孙氏如今下场吗?”
凌枢:“她不是被你们虐待,用鞭子抽得死去活来吗?”
陆祖德惊:“你怎知道!”
凌枢嬉皮笑脸:“想知道事情,自然就知道。你不是奇怪为什自投罗网吗?大闹你们赌馆,又挟持你当人质,你觉得事情传到鹿先生耳朵里,他会表扬你宁死不屈吗?还是觉得你办事不力,回头找个由头把你踢?你干爹江河,可是鹿先生生死兄弟,他连江河都想杀,还会对你留情吗?到时候说不定鹿先生见有勇有谋,背景清白,个高兴就把给收用呢?”
陆祖德冷笑:“你有没有听过句话?多管闲事死得快。”
凌枢笑道:“你坏事做绝都还没被雷劈死,怎也比你死得慢点吧?”
论口舌,陆祖德只有被气死份。
他果然不再说话。
黄包车夫停下脚步,他们到德成菜馆门口。
陆祖德听得脸色都快阴沉得滴出水来。
虽然这家伙明显在胡说八道,但他有点说对,今天这事闹出来,传到鹿先生耳朵里,陆祖德肯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凌枢铺垫到位,拍拍他肩膀。
“其实本来就是为救孙太太,她个女人无足轻重,你让人把她带到春山会,再买两张去南京火车票,带着她连夜离开上海,咱们手交人,手放人,不是皆大欢喜吗?”
陆祖德:“这做不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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