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遥再也忍不住,捏着帕子呜呜哭起来。
凌枢拍拍她背。
“姐,今天你可能真冤枉姐夫,在岳家遇到他,跟回到家里,中间间隔不超过两个小时,这两小时他要是再跑趟租界去幽会,还要赶回来交差,未免也太匆忙,时间上说不过去啊!”
凌遥猛地抬头:“那他们就不能约在咖啡馆里幽会吗!”
凌枢:“姐夫也不像是这折腾人吧?”
他独自人,步履匆匆,身边也没有同事朋友,走到路边叫辆黄包车,却是直接往家里相反方向。
凌遥光靠两条腿跑,很快就把车给追丢。
第二次就有经验,她也雇辆黄包车在外面隐蔽处守着,等周卅上车,她立马就让车夫不远不近跟在后面,直到周卅停车落脚,进栋小洋房。
那门房似乎跟他还挺熟悉,说说笑笑态度热络。
凌遥瞅眼,附近房子全是这样小洋房,还有外国人进出。
事情要从最近说起。
凌枢跟着岳定唐去东北之前,也是三天两头不着家,顶多回家蹭个饭睡个觉,对家里变化并没有太大感觉。
但凌遥却发现丝不对劲。
周卅在市z.府工作,上下班时间原本是固定,凌遥每天端上最后盘菜之后十五分钟内,丈夫就定会打开家门。
不知从哪天起,这个规矩忽然被打破。
凌遥气道:“就知道男人总是向着男人说话!”
凌枢无可奈何:
住在租界里不稀奇,但能跟有身份地位洋人毗邻为居,就不是寻常人能办到,要得有钱,要得认识租界里人脉。
“当时留个心眼,就在街对面等着,等到天黑,才看见你姐夫出来,你猜看见什?个女人把他送出来,送到门口,两人依依惜别,那女人表情还挺不舍。”
说到这里,凌遥冷笑声。
“特意紧赶慢赶,赶在你姐夫到家前先到步,等他回来就问他去哪里,怎这样晚,他说上司有点事留他,时忘时间,所以晚。”
“当时便想与他吵,可是想想,这几年他待不错,就忍下来,谁知道此后他变本加厉,晚归次数越来越频繁,今天事情你也瞧见,……”
周卅开始晚归。
次两次倒也罢,他说工作上有些事,凌遥不疑有它,但后来周里,总会有三四五六天是晚归。
凌遥开始起疑心。
她不是三从四德家庭主妇,凌家风雨飘摇那些日子,凌枢还小,是她肩挑起家里担子。
有回,趁着周卅还没回家,凌遥直接掐个他快下班时间,在市z.府外边蹲点,等大概半小时,终于等到周卅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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