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娘左右瞅瞅,倚桌坐下,凑近来,副八卦模样。
“这镇上人都知道,那是个凶地,打从若干年前,冬春里场疫病死不少人之后,那里就只剩下户人家,还是个女人,这女人前年不知从哪儿抱来个婴孩,就在那养着,有人说,她偷别家孩子,也有人说,她是从坟堆上捡来鬼孩子,所以平时没事,没人愿意靠近冬春里,那里也没新人家搬进去。”
说罢她叹口气。
“要说可怜,那寡妇也确可怜,但奈何她命太硬,那孩子,都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克
是以,岳定唐今天唯吃上食物,就是手里这张拖炉饼。
别说凌枢把它吹上天,就算啥也不说,肚子饿人就连喝白开水,都能喝出三分甜味。
“老板娘,咱们这镇上,有个叫冬春里地方吗?”
凌枢那头,张饼下肚,略略饱腹,已经开始向饼店老板娘打听情况。
老板娘年过四十,犹存几分风韵,在凌枢他们刚进来时,就盯着凌枢脸目不转睛好会儿。
脸瓜特好吃,她还会做,不知从哪儿学来,以前给做过回,又香又脆,里面还会夹些春天野菜,要是有猪油,和着菜馅道,那就更香!”
说这句话时候,凌枢就捏着块刚出炉,热乎乎拖炉饼,伸长脖子咬口,露出被烫舌头和香气充斥感官矛盾表情。
相比起来,岳定唐就斯文多。
他选择手用筷子戳住饼,手掰下小块,轻轻吹口气,待凉些再送入嘴。
至今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何就神使鬼差大清早天还没亮去医院。
岳定唐眼尖发现,老板娘端上来盘拖炉饼,其大小和数量,似乎也比别桌多点。
“你找那地方做什?”
本是闲话家常句话,老板娘却瞬间有些色变。
凌枢瞧在眼里,不动声色。
“有个远方亲戚住在那里,都是长辈们交情,到们这辈,见都没见过,可家里长辈让过来捎东西,天再怎冷,也得跑趟,您要是知道,给说道说道?”
也许是前晚睡眠不佳,索性早点起床,也许是惦记学校里还未批改完学生论文,又也许是觉得姓凌太折腾,想早点去把他接回来,免得他撞上成先生又闹出什变故。
谁知道,岳定唐看见,不是活蹦乱跳凌枢,而是封求救信。
当时岳定唐第反应是,凌枢在作弄他。
但想想,似乎又不合情理。
为着这丝不合情理,岳定唐直接大清早敲响市局局长家门,让他派人跟着自己,循着凌枢离开轨迹路找,也多亏凌枢容貌出众显眼,不少人印象深刻,终于找到这列火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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