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枢现在就是这种感觉。
听说医院常年有人竖着进来,横着出去,白事在这里屡见不鲜,多年下来,也不知多少幽灵午夜徘徊,舍不得离开人世。
又听说,这间医院早年是个坟场,后来才建医院,许多孤魂野鬼无处可去,就将医院当成家,夜半无人,自然是“它们”活动时候。
寒毛根根竖起。
凌枢屏住呼吸,故作不经意梦呓翻身,紧闭眼睛挤出条缝隙。
两人相处,如跳支探戈,不是你进,就是进。
似友似敌,上司下属,旧日同窗,多重身份交杂,彼此在亲近与疏离之间游移,保持微妙平衡。
岳定唐走后没多久,医生和老管家周叔就来。
约莫是他这两天不知节制,胡吃海喝缘故,医生番诊断之后,宣布他身体还未完全康复,体温也在三十八度上下徘徊,依旧要留院观察两日。
在老管家目光谴责下,凌枢老老实实把还没来得及吃将鸭锁骨和橘子上缴,老管家眼神如鹰,连他藏在枕头下面橘子都翻出来,凌枢所有存货被搜刮空,最终只能稀粥咸菜度日,倍觉惨淡。
懒得再与他掰扯下去,起身将书拿上。
“先走,回头周叔会过来跟医生交涉,若是你已无碍,就为你办理出院手续。”
“岳长官,”凌枢叫住他,“有件事,不知当问不当问。”
岳定唐停步回头。
凌枢无辜道:“那明日还需要上班吗?”
床沿处月光照进来地方,隐隐绰绰多片黑影。
只手蓦地落下。
凌枢想动,却已经动不!
他脖子被扼住!
喝粥直接导致后果是,如厕几趟之后就开始肚子饿,可翻遍病房又找不到吃,只好早早躺下,蒙上被子,脑海里划着火柴想象满汉全席,参鲍翅肚,忍饥入睡。
迷迷糊糊到下半夜,凌枢被尿意憋醒。
四周悄无声息,窗外寂静空旷,唯独背后床边——
似乎有人。
这种感觉玄之又玄,很难用言语解释清楚,但是当个人闭上眼时,若身边有其他人,是很容易能感觉到。
岳定唐半句话不想多说,直接扭头就走。
对方离开后,凌枢嗤笑。
他摇摇头,拿起橘子,慢慢剥皮。
正如岳定唐千方百计想要试探他底细样。
他也喜欢时不时逗弄对方,步步探究岳定唐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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