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他讲课也并不死板,总能引经据典,随着讲解顺带讲些故事,学生们闻所未闻,求知若渴,恨不能将他每句话都记下来。
更何况,岳定唐风度翩翩,不同于垂垂老矣学究,三件套穿,在那笔挺站,不知有多少学生是在认真听课,又有多少是在走神。
有个人从后门进来
梁夜惊惧莫名看着他,像是生怕他接下来又会说出什诛心话。
但凌枢想是,梁夜这边毫无结果,那就只有从江河那边入手。
鹿同苍得力臂膀,人称心狠手辣江河,会不会是突破口?
“你好自为之吧,码归码,不说图报,起码得感恩,别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。”
凌枢拍拍梁夜肩膀,双手插兜,离开树下。
房表叔,这样就可不欠她人情,让自己心安理得,两不亏欠。”
梁夜面露难堪,依旧想强言狡辩,可惜他不善言辞,张张口,最终也只能说出“你胡说八道,根本没有这样想”诸如此类话。
凌枢基本可以肯定,梁夜并非谋划几次死亡威胁人。
哪怕他有这个学识,却没有这份勇气,他心不够狠,又贪恋现下,拒绝承认何幼安,又无法不依靠她而活。
这样个青年,看似接受新式教育,成为大学生,实则也不过是靠吸亲人血而存活可怜虫。
他寻思着这会儿岳定唐应该还在上课,也不知当年那个爱跟自己争强好胜少年,现在为人师表,是个什模样。
岳定唐差点打个喷嚏。
他用手摁下鼻翼,继续讲课。
讲台下面学生都听得很认真。
大学先生地位超然而备受尊敬,尤其是岳定唐这样留洋归来佼佼者。
在何幼安被沈十七玩弄于股掌之间时,梁夜却在安逸地读书,徜徉于知识海洋之中,怀抱梦想,憧憬未来,固然梁昼死得很不光彩,但对于梁夜而言,他人生,还有着大好前景。
起初,在发现何幼安还有过次婚姻时,凌枢难免也像般俗人那样,生出各种猜测想象,甚至觉得何幼安美丽外表下面,是不是隐藏不为人知险恶。
然而梁夜事情出,反倒更像是间接为何幼安印证清白,梁夜越是厌恶她,就越是让人为何幼安惋惜遗憾。
凌枢敢保证,何幼安结过婚旦曝光,顶多只会让她短时间内备受非议,但当众人解过背后故事,舆论就会立马翻转,转而同情起她,在时下号召新时代女性解放口号下,尤其是在上海这样大城市里,只要稍稍加以引导,报刊立马就会大肆宣扬何幼安有情有义,追求自由精神,若是运作得当,她事业非但不会受影响,还可能更上层楼。
凌枢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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