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枢不以为意：“袁冰，
看你还是早日认罪伏法，免得进
牢里没鸦片抽，这得多难受？”
袁冰被拖出去，声音渐行渐远。
不甘和愤怒在警察局回荡，让沈人杰都禁不住叹口气。
他远远见过杜蕴宁
面，那是在对方生前。
当时
杜蕴宁穿着身桃红色旗袍，银丝镶边，这样俗艳颜色，愣是被她穿出种风情万种，不与凡同出众。
凌枢伸脚。
咆哮戛然而止。
气势直转之下，袁冰抱住小腿骨哀嚎痛叫，真个人弯腰倒在地上。
“打人！杀人啦！救命啊！”
个长年吸鸦片人，扑过来力气怎
会大，但凌枢这脚是真下狠劲，照岳定唐目测，就算袁冰没断骨，也伤得狠。
凌枢随意看几行，拿起笔，又抬头。
“今晚得在牢里过夜？”
岳定唐看着他拿笔手，答非所问：“记得你不是左撇子。”
凌枢懒洋洋卷起嘴角，潦草签下名字：“图好玩练过阵，很多年前事。老同学，希望咱们那点点交情，能换在牢里吃上顿夜宵。”
三人走出审讯室。
道岳定唐在等他屈服软化。
这多事精从以前到现在就没变过。
凌枢选择速战速决。
“如果有嫌疑，那袁冰和袁公馆人都有。”他道。
岳定唐：“当然，袁公馆已经被封锁，所有人不得进出，袁冰也已经被拘捕，但所有人里，你嫌疑是最大。”
放眼大半个上海滩，像杜蕴宁这样美人也不多。
可惜，红颜薄命啊。
这件案子，注定会轰动上海滩。
眼瞅着两人都走，沈人杰小声请示：“岳先生，这凌枢刚才要吃，给不给？”
这事本来轮不到岳定唐做决定，但刚才史密斯对他另眼相看，沈人杰当然要趁
但始作俑者已经躲到岳定唐身后去，脸事不关己。
袁冰还在地上呻吟翻滚，骂人话都说不利索。
岳定唐冷冷道：“将两个人带进去。”
袁少爷身份特殊，大家还不大敢动手，有他这句话，立马将人拖起来。
“姓凌，你这狗杂种，杀老婆，还想嫁祸给，你不得好死！”
迎面是袁冰被人从另间审讯室里带出来。
四目相对，冤家路窄。
袁冰大吼声，朝凌枢扑过来！
猝不及防，边上人摁都摁不住。
“你个小瘪三狗犊子——”
说罢他站起身。
“很遗憾，你供词没能提供什洗清嫌疑关键线索，作为老同学，很想帮你，但无能为力。”
沈人杰松口气，也很高兴跟着起身。
终于可以吃饭，他心想，将手中录口供本子推过去。
“签字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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