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安置在长桌上古琴,琴弦俱断,琴身从弦眼至龙池处裂开条深痕,变为两半,整张琴已几近破碎,毫无弥补修复可能性。
音羽鸠彦从来不让人进这间屋子,唯有得到他许可童子可以每日进来打扫屋子,擦拭古琴,他深知自家主人是何等残酷嗜血个人,眼
“阁下,阁下!”
又有名童子从外头撞撞跌跌跑进来,神色仓皇,却在看见地上血迹时,声音戛然而止。
老人身量不高,甚至有点佝偻瘦弱,但却压迫感十足,在他充血双眼逼视下,童子腿软,跪倒在地。
“……阁下,金银平文琴,出事!”
“出什事?”
面上凉凉,他以为是血,伸手摸下,却是透明湿痕。
万里之外,伊势神宫之内,名老人却忽然吐出面色煞白,吐出大口血。
“音羽阁下,您没事吧?”
在他身旁服侍童子惊慌极,赶紧伸手来扶他。
但随即,童子瞪大眼,生命终止在难以置信那刻。
下辈子话,希望和你样,不要远渡重洋,不要被人炼为杀器,希望,如果,们能再相遇,会有个美好开始,而不是像现在……”
明弦脸上漂浮着淡淡笑,还有点恍惚。
他意识已经渐渐脱离躯壳,飞向不知名远方。
“再见,糖糖。”
手慢慢垂落,跌在已被鲜血浸染变色地面。
童子抖抖索索,半天说不清楚。
音羽鸠彦本来想把对方心脏也拿来吃掉补充元气,听见对方禀报,却改变主意。“带去看看。”
他跟在童子后面穿越古香古色长廊和庭院,来到间屋子。
视线骤然变暗,在现代社会,这里几乎像穿越时空,没有电灯,只有几盏蜡烛在角落里幽幽生光。
童子跪伏在门口不敢进来,颤声道:“刚才过来打扫,与平时样,想为古琴擦拭,就发现这琴,已经……”
老人五指从童子胸口抽出,手里多颗热气腾腾心脏,他三五口将心脏吞食下去,然后摇铃叫来人,把童子尸体拖下去。
黑衣侍者们早已见惯不惊,面无波澜,默默地来,又默默地走。
地上有条被拖曳血痕,但很快就会有人来打扫,将切恢复原样。
吃颗新鲜心脏老人似乎好受点,但也仅仅是点点罢,他心头依旧躁郁难耐,翻涌着想要杀人见血欲望。
狂躁心情迫使他起身来回走动,却依旧恨不得毁掉眼前所有人与物。
唐净看着自己怀中人渐渐透明,须臾化为光点,流萤般散落在空气中。
不留半点痕迹。
正如他们之间。
还未开始,就已结束。
唐净半晌未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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