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
手已经开始发抖，手里原本轻盈剑，此时好像也有千百斤重。
只丧尸从后面抓上他肩膀，张口就要咬下，而他差点连转身力气都没有。
太累
。
好想念特管局宿舍里那张大床。
好想躺下来睡上觉。
“丧尸！外面又有丧尸进来！”有人惊慌失措叫起来。
冬至回头看，商场门口又有几个游荡进来身影，晃晃悠悠，开始是两个，但仔细看，后面还跟着串，似乎被这里仅存鲜活人气所吸引，越来越多。
顾美人喘着气，拿起笛子，开始吹奏。
冬至咬咬牙，原本饥饿乏力身体，因为巴桑死而被愤怒填满，他握紧长剑，大步上前。
口袋里仅剩符文已经不够用，但他不需要符文，如今冬至也能像刘清波样，剑起人头落，剑光所到之处，丧尸纷纷倒下，宛如主动为他让出条路，匍匐倒地，为奴为仆。
，
很幸运，出来多两个亲如兄弟，还能同生共死朋友！”
顾美人呜下捂住嘴，闷声抽泣。
冬至再也忍不住，上前死死抱住他。
“本来还想邀请你们放假去那里玩，们家酥油茶是那带熬制得最好喝，不过以后有机会，还得麻烦你们帮回趟家，把死讯告诉爹娘和师父！”巴桑拍拍他后背，示意他松手。
冬至：“不要再说！”
丧尸从门外陆续涌入，仿佛怎
杀也杀不完。
在这样危急时刻，冬至却忽然想起那天晚上，他在龙深宿舍里，收到顾美人打来电话，说惠夷光出事，于是急急忙忙往外赶，而龙深叫住他，让他带上青主剑情景。
他还记得那个屋里灯光暖融融，衬得灯下龙深，似乎也多几分柔和。
那个人内心，并不像看起来那冷冰冰不近人情。
天花板哗啦
顾美人愣愣看着他在丧尸群中游走，手起剑落，游刃有余。
灯光下，青年黑发白肤，面容平静无波，仿佛只是在做件再寻常不过事情。
但在旁人看来，却十足惊心动魄。
顾美人从来不知道，杀丧尸还能杀出种艺术感。
冬至却丝毫没有杀人如割韭菜爽感，他现在全凭口气撑着。
巴桑忽然用力挣开他，冬至猝不及防被推开好几步，就看见巴桑抽出自己腰间短刃直接插入自己喉头。
“巴桑！”顾美人扑上去。
巴桑微笑着看他们，鲜血争先恐后从嘴角漫出，他眼神也逐渐变得涣散。
手缓缓松开，从握着刀柄地方松开，垂落下来。
湿润迅速蔓延冬至眼眶，他喉咙像是被块石头哽在那里，不上不下，根本说不出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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