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明若无其事:“你云师兄受伤,心情不爽,有些胡言乱语,等伤愈就好。”
宋难言也没顾得上细琢磨,忙将自己要说话说:“不知老师此番过来,可还有别要紧事?若没有,且让弟子尽尽孝心,挽留您老人家多住段时日,弟子与您好久没见,此番匆匆入宫,也没来得及叙旧,您是不知弟子这些年日思夜想,无不怀念师恩。古语有云,桃李不言,下自成蹊,弟子在洛国尚有二薄面,日为师终身为父,弟子父母早逝,您就像父亲般,还请老师勿要客气推辞!”
他说罢,见长明没反应,忍不住催促:“老师?”
长明嗯声:“为师在想,似你这样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功夫,若能落字成音,以言为兵,不啻开宗立派前无古人。”
宋难言心说您就是在变着法子嫌弃话太多吧?
莫名其妙就被归类到“阿猫阿狗”宋难言不仅觉得冤枉,还生出股怒气。
想当年他也是正儿八经拜师,虽然不知道先生是修士,但自从拜师之后,栉风沐雨朝夕必至,后来以为先生死,还跑到故乡缅怀番,给先生立个衣冠冢,掉几滴眼泪,怎也比这位“大师兄”来得情深义重吧?
但他宋难言何许人也,在官场上混迹数十年,跟各色人精打交道,早就练出心里狂风,bao雨脸上笑靥如花本事。
“师父,这位真人果真是大师兄吗?”
宋难言脸无辜,还有几分被奚落委屈,下巴微抬,正好对着傍晚霞光,深谙告状装可怜本事。
他有点委屈:“弟子都这把年纪,虽说面上不显老,那也是托老师当年教养生健体之术福,现在入门只怕太晚。但要是您不嫌弃,弟子愿日夜侍奉老师左右,聆听您教诲。”
长明想起从前自己为何会收宋难言为徒,其中有部分原因,是宋难言日日夜夜都往自己身前凑,逮着机会就说个没完,用当时少年人还很青涩幼稚话奉承长明,长明实在是被烦得受不,才把人收下。后来对方被起名难言,想也是知道自己短处,倒是有所收敛,只是没想到数十年未见,老毛病又犯。
“按照入门顺序,他确是你大师兄,你唤他云师兄便可。”
长明看云海眼,没有将他身上复杂情况说出来。
宋难言从善如流:“云师兄好,随先生学书几年,当时并不知道先生身份,也没学修仙之术,不过老师仅仅是教读书做人,也足够受益终生。”
云海似笑非笑:“那你运气真不错,赶在他把你逐出师门之前,就自己离开,再看周可以遭遇,啧啧,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!”
宋难言: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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