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红线,从他右手手肘起始,蜿蜒而下,细长曲折,两寸有余。
寻常人看来,这条红线像是用朱砂
唇角苍白,线条微抿,正是身有顽疾强忍病痛表现。
但不知怎,云海居然看出种坚若磐石无法撼动感觉。
多可笑,明明只是个随时可以被杀死弱者,也敢踏入九重渊,与各色妖魔鬼怪打交道。
他只手,不,根手指就能杀死人,还在故作镇定,谈笑风生。
那,自己又是为什没有下手呢?
云海:“见你,就觉得亲切。先前问你,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,你说梦里,可从未做过梦,那就是前世?”
长明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傻,隐瞒身份就算,说话还疯疯癫癫,打从在海边见面起,就显得不大正常。
他忍不住戳穿:“你认识云未思吗?”
对方讶异,而后笑:“怎又来个姓云?先是小云,然后是云未思,这世上姓云真有那多吗?还是说,长明道友对见钟情,心生仰慕,不敢表露,特意寻借口来搭讪?”
长明淡淡道:“云未思,你还想装到什时候?”
。
云未思学得很努力,也确很有悟性,他对道法理解超乎常人,有时还经常能另辟蹊径,举反三,他确也不负长明期望,短短几年时间,就将本门心法修炼到最高层,许多东西,长明讲给玉皇观其他弟子听,旁人大多浑浑噩噩,唯独云未思不仅听懂,还能收为己用。
曾经长明以为自己就算离开玉皇观,云未思也能循着这条路继续走,直到成为道门第个白日飞升大宗师。
但现在,他竟然在九重渊。
长明蓦地睁眼!
云海翻遍记忆,居然找不到答案。
他不由生起丝烦躁。
“你与其关心肩膀上有没有伤疤,不如关心下身份。”
云海慢慢道,翘起嘴角,挽起右手袖子。
长明视线自然而然跟着下移,又忽然凝住,连腰都微微绷直。
云海笑容不变:“长明道友恐怕真是认错人,叫云海,不叫云未思。”
长明道:“你脖子靠近左肩地方,有块伤疤,被衣领遮住,那是当年初入玉皇观练功时受伤,后来你说要让自己长个教训,也从来不去消除,至今应该还在。”
云海动动手指。
他看着长明。
红月从窗棱缝隙照进微光,又映在后者侧面。
双眼睛近在咫尺,静静注视着他。
云海见他回身,直起腰笑道:“喊几声,你也没应,以为你魂魄出窍呢!”
长明:“云道友好兴致,大半夜不睡觉,想与促膝长谈?”
云海:“好啊!”
长明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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