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到这个时候,他就格外想念他家师父,想当初在江南,有林如海做主,他万事不必操心,何等逍遥快活,如今自立门户,才知道其中琐碎厌烦。
玉砚将贾瑞死细细说遍,道:“依小看,这事儿也怪不得琏二,nai奶和蓉哥儿他们,瑞大爷色胆包天,对琏二,nai奶都敢起意,被算计着吃点苦头也活该,只因老太爷家教太严,瑞大爷又伤又怕,才活活熬死,至死都不敢说出真相。”
贾玩不置可否,他受后世环境影响,并不觉得“起意”两个字,可以拿来入罪,贾瑞此人,有贼心无贼胆,王熙凤只需不理他,或者呵斥几句,他便不敢纠缠,何必做出副动心模样引人入瓮,甚至坏人性命?
只是时代不同,贾玩某些观念难免不合时宜,就不必拿出来说,沉吟片刻后,道:“你稍后去找蓉哥儿,让他带着你去老太爷府
整治,虽然放贷、逼死人命之类,在权贵人家算不得什,可这荣国府,也太不成体统……”
他稍稍放低声音,道:“旁不说,只下人嘴巴没把门毛病就要不得。昨儿小同兴儿、旺儿两个吃酒,亏他们还是琏二爷二,nai奶心腹呢,半句话都藏不住。黄汤还没下肚,就开始胡说八道,府里小姐奶奶都敢编排,连林姑娘都……”
贾玩微微皱眉,没说话,继续翻看手里东西,玉砚知道自家主子其实听着,继续道:“他们说,二姑娘是`二木头\,戳针也不知嗳哟声.三姑娘是`玫瑰花\,花又红又香,无人不爱,只是刺戳手.还说薛大姑娘是雪堆出来,呵口气都怕化,又称林姑娘是‘多病西施\……亏得咱们姑娘和林姑娘从那边府里出来时候,年纪还小,否则早因着这帮子人,名声在外!”
贾玩有些无语,贾政虽然迂腐,但为人尚算正直,他还以为有贾政和老太君坐镇,荣国府怎都比宁国府强上百倍,如今看来,也样是个烂摊子。
难怪荣国府家业不小,还有世袭爵位、得力姻亲,怎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,家里几个姑娘却连个正经提亲都没有呢!
需知这个时代女孩儿,可是十三四岁就定亲,十五六岁就成亲,可迎春已经年满二十,探春也年纪不小,却还无人问津。
贾玩摇摇头,这些事,他便是知道也无用,他官位虽高,年纪辈分却小,还能将手伸到隔房叔叔婶婶家去,替他们敲打下人?
忽然在纸上看到几个熟悉名字,顿时愣,道:“瑞大哥死……”
玉砚抿嘴笑,道:“琏二,nai奶手笔,事却是蓉哥儿和蔷哥儿做。”
贾玩揉揉额头,叹气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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