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轶抿着嘴,好阵才道:“八年前,自从下船就开始失眠,原本大约跟择床样,时间久自然就好,可那个时候,被人在安神香里下药……”
他顿顿,道:“就那样直用八年,药断,就再也睡不着。”
贾玩道:“你变成这样,是因为失眠?”
赵轶点头。
“太医也没办法?”
贾玩道:“天晚。”
赵轶迟迟才“哦”声。
贾玩道:“该回去睡觉。”
赵轶道:“睡不着。”
贾玩道:“殿下应该说‘再会’。”
贾玩道:“殿下白天不还送几车药吗?”
赵轶摇头:“那不样。”
贾玩“哦”声,再度伸手去接花灯,这次赵轶手缩很快,和他并肩向前走。
贾玩道:“你这时候溜出来逛街好吗?”
不小心,几年心血便付之东流。
本事,便只能眼巴巴看着主人家将它取下来递给旁人。
贾玩有些遗憾转身离开,才走没几步,就看见那群飞天美人被递到身前。
贾玩愣下,伸手去接,笑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那人却不放手,沙哑声音从身侧传来:“你知道是?”
贾玩看向带着半截面具高大男人,随口道:“认得你手。”
赵轶点头。
“好吧,来想办法,”贾玩揉揉额头,重复道:“来想办法。”
看在那几车药份上。
告别礼貌用语里,可没有“睡不着”这句。
赵轶又道:“睡不着。”
贾玩叹口气,道:“所以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想都别想!”
赵轶道:“自从五年前‘梦中杀人’,就没人敢夜里闯房间,更何况……”
贾玩见他没继续说下去,诧异侧头看向他,赵轶低声道:“不想说那些不好事,们看灯。”
于是看灯。
赵轶不是多话人,贾玩也不太会找话题,两个人就这结伴逛着,竟也不觉得无聊。
月上中天,街上人渐渐少,贾玩停下脚步,赵轶没注意超出去两步,又转身来看他。
然后就看见男人露在外面下巴、耳朵、脖子骤然变得通红。
贾玩见他还不放手,只好自己松,道:“舍不得啊?”
赵轶哑声道:“喜欢吗?”
贾玩狐疑看向他,道:“要是说喜欢,你是不是就会把它收回去,然后说‘偏不给你’?”
赵轶正色道:“你如果不喜欢,就收回来重新再找……这是第次送人礼物,要慎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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