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玩摇手,给柳湘莲斟杯酒,道:“原就说,无论他想做什,都不必劝他……这办事不力话从何说起?”
又道:“何况他告又能怎样?不妨事,随他去。”
贾珍反应,确有些出乎他意料,却也很容易想通。
道理很简单,第,他和忠顺亲王,贾珍更恨谁?
当然是他。
柳湘莲咬牙道:“你就祸害吧!”
埋头大吃,再不肯看他眼。
贾玩笑道:“其实小曲儿也会唱几支……你要不要听?”
他前世好歹念得是舞蹈学院,声乐视听也要学,别说唱歌,弹曲儿都难不倒他。
柳湘莲重重道:“不要!”
观鼻鼻观心无辜模样,顿时好不气闷。
两个小时轮值,就这平静无波过去,贾玩出宫,就看见四月、五月心急如焚守在外面:“爷,不好,大爷,大爷他去都察院告状!”
贾玩道:“告什?”
“还能告什啊?”五月跺脚道:“告您大逆不道,殴打兄长呗!您快回去吧,老太天和两位老爷都快急疯!”
贾玩道:“不妨事。”
就像当官被砍头,临刑时只会大叫“皇上,臣冤枉”,又或者“XXX,你不得好死”,这里XXX,自然是指他某位政1敌……断
贾玩大笑,自顾自敲着碗唱道:“世人都晓神仙好,唯有功名忘不,古今将相在何方,荒冢堆草没……”
柳湘莲口酒喷出来:“你这唱什玩意儿,怪腔怪调,难听死!”
贾玩鄙视瞥这个不懂欣赏古人眼,从锅里捞煮透嫩豆腐出来吃。
“珍大哥事,委实没想到,”柳湘莲却停筷子,道:“早出门时,还说好好,谁知进衙门,见察院大人他就变卦,原是告忠顺亲王,变成告你,甚至还写血书……都是办事不力,竟没能提前察觉,最后却连累到你。”
贾珍那封血书,见面时柳湘莲便将默副本给贾玩,写可真是情真意切、字字血泪,完全是超水平发挥——反正贾玩自己是写不出来这玩意儿。
又道:“和柳二郎约中午去会宾楼吃热锅子,不得闲——你们就说没寻到。”
……
宽敞厢房中,外面零星飘着雪,里面热气腾腾,柳湘莲脱外衣,吃好不畅快,喝口醇酒,拍案叹道:“若这会儿,再来个绝色,唱首小曲儿,更是人间乐事啊!”
平时吃吃喝喝不觉得,在玄真观挨两夜冻,吃两日素,才发现能围着炉子喝酒吃肉,当真是件痛快事。
“这还不容易,”贾玩指着自己鼻子,笑道:“是绝色,你会唱曲儿,加在起正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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