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蓉道:“自然是伪造祖父过世之前日期,父亲说,反正三年以后才拿出来,谁能看得出这几个月差别?到时候,有媒有证有婚书,又有他自己点头承认,哪怕二叔你不认这门亲,只要忠顺王府不退亲,姑姑就辈子都没法子嫁人。”
贾玩吐口气,靠着椅背坐阵,才又看向贾蓉,冷声道:“今儿你若不是犯在手上,是不是准备直瞒下去?!”
贾蓉举手发誓,连声道:“绝对没有事!姑姑平日对侄儿这好,侄儿怎可能害她?只是侄儿还没从父亲嘴里套出到底是什信物,才没敢妄言……”
贾玩起身,道:“这件事,藏在肚子里,敢说出去个字,小心你小命。”
贾蓉连连点头,指天誓日。
个屁都不敢放?”
贾蓉顿时个哆嗦,他身上摊着万七千两银子官司,贾玩有百个理由对他动家法,若“不慎”被打死,也只怪他自己不争气,身子骨太弱,运气太差,官府和族里,谁都不会管这事儿,更何况以贾玩如今身份,谁敢不给几分面子?
真真被打死也白死。
忙赔笑道:“二叔息怒,侄儿知道错,侄儿这就说,这就说。”
偷偷看眼玉盏,玉盏道:“给爷沏壶茶去。”
贾玩不理,径直出门,贾蓉忙跟在后面。
玉盏迎上来,道:“爷要出门吗?”
贾玩道:“你去吩咐管家,点二十个会骑马小厮,随去趟玄真观。先去那边看看老太太,回来就出发——让他们带上棍棒。”
贾蓉大惊:“二叔您要做什?您可不能乱来啊!”
贾玩淡淡道:“今儿难得升官儿,这样喜讯,岂能不告诉大哥声?”
转身出去。
贾蓉这才开口,犹犹豫豫道:“那日父亲得银子,心里痛快,就让侄儿陪他起喝酒,吃醉就嚷嚷,说迟早有天,要让二叔您后悔莫及。
“侄儿怕父亲对二叔不利,就套问几句……”
“父亲说……”贾蓉偷眼看贾玩眼,才继续道:“父亲说,他已然同忠顺亲王殿下交换信物和婚书,只等姑姑三年孝期过就过门,这次连侧妃都不是,是……妾。”
贾玩看着手里茶杯,久久无语,后道:“如今姐姐正在孝期,他们怎写婚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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