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这样你来我往的虚套着……心累。
那个张友士,倒不是他随口瞎编的,毕竟唱戏也要唱全套,别赵轶辛苦装了六年,最后却被他坏了事儿不是?
回到宁国府,贾玩派人托宝玉去打听张友士的住处,自己回房洗澡睡觉。
他记得贾珍说过,张友士是冯紫英幼年的先生,贾玩常年不在京,同冯紫英并不相熟,且重孝不便上门,托给宝玉最好。
贾玩这一睡,就到了第三天下午,却不知贾府因为他的升官,着实兴奋了几天。
赵轶道:“我听说江南多奇人,也不一定非要当初贾侍卫遇到的神医,若有别的好大夫,也烦请贾侍卫代为请回京城,不管能不能治好,本王都有重谢。”
贾玩看了赵轶一眼,这话里的意思,是让他随意找个大夫来,将他“治好”得了?
这算不算是赖上他了,一心一意要在他“手上”将病治好?
只是乾帝发话,他想不被赖上也不成。
不过既然随便哪个大夫都行,又何必非要去江南折腾一圈?千里迢迢不说,还因天寒地冻,以致水路冰冻,陆路积雪,走一趟委实不容易。
是说我不配用他?”
赵轶淡淡道: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赵轩脸色有些发青,又深吸口气,笑道:“罢了!父皇说了,大哥身有残疾,让我们凡事让着大哥一点儿,小弟不同大哥争执……”
转向贾玩,道:“贾侍卫,本王等着你的好消息。”
不等贾玩答话,带着人匆匆离开。
贾玩边吃饭,边听玉盏唠叨:“宝二爷
想了想,道:“我倒是知道一位姓张的先生,听闻学问渊博,医术精湛,却并非行医为生,数年前家兄曾托人请他回府,为家中女眷看过病,看情形,确实比宫里某些太医强上几分……待我回去,打探下他如今住在何处,若就在京中,便为殿下请来一试,可好?”
赵轶点头:“如此有劳了。”
拍拍轿身,示意轿夫前行。
贾玩吁了口气。
和赵轶说话挺累人的,只看他假装双腿残疾,一装就是六年,就知道他的处境有多凶险,偏他因行动不便,身边时时刻刻都有人跟着,同他说话吧,怕哪一句不小心就落到有心人的耳朵里去了,害人害己,不理他吧,这人还又喜欢多心。
贾玩很是无奈:就知道出了风头,必然有麻烦上门,不曾想来的这么快。
退后两步,给赵轶的肩舆让开道路,赵轶却不走,沉默了一阵,才道:“你先前送的……轮椅,很不错,本王很喜欢,多谢了。”
贾玩在他脸上,还真看不出喜欢的意思,道:“殿下不嫌弃就好。”
赵轶又道:“江南寻医之事,有劳贾侍卫费心了。”
贾玩道:“分内之事,殿下客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