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事亲至孝,岂有不罚?幸好看在你年幼无知份上,只略施薄惩,贤侄以后
玉盏哭道:“都到这会儿,还说这种话,回头被听到,又是顿打!”
贾玩还真没胡说,若皇上真生气,还能发作这有分寸?
那两个打板子,看似下手极狠,皮开肉绽,却只伤皮肉,不动筋骨,更不留隐患。
那道圣旨,看似将他骂狗血喷头,却和他挨得板子样,只伤皮肉,不动筋骨,但凡涉及品行恶评,句没有,反而将所有错,都归到“年幼无知”四个字上,将这事儿就这样定性。
贾玩汗流多,连喝几杯水,结果冷汗去,热汗又下来,玉盏用帕子给他擦脸,道:“爷,您忍着点儿,好歹等药熬好,喝再睡。”
笑笑,也不生气,将块牌子随手扔在他身上,道:“皇上说,你小小年纪不学好,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,整日只知道惹是生非,需得好好管教。等养好伤,到侍卫所找报道……叫陈轩,记住!”
在他身上狠狠拍,道:“以后大家就是同僚,多关照啊!”
站起身来。
贾玩被他又拍出层冷汗,随手摸到个东西就砸过去:“滚!”
陈轩接住,打开荷包看眼,响亮吹声口哨,抛接,道:“兄弟们,有人请客,会喝酒去!”
虽然她家主子甭管喝什,都跟喝安神药样,但……应该还是有点用吧?
贾玩“嗯”声,不及说话,就听外面人说贾政来。
贾政是在衙门听到消息,得知后紧赶慢赶过来,却还是迟,看见贾玩这般惨状,不由叹口气。
贾玩在荣国府养到八岁,后又拜林如海为师,两人虽不怎亲近,但他将这孩子,是当自己人看,觉得他比宝玉出息……可现在看来,宝玉虽然不堪,起码没他这能惹事不是?
贾政先细细问伤势,以及圣旨内容,松口气,叹道:“省亲事,是太上皇意思,你便是再不情愿,不参与也就是,怎还写折子抗辩?连‘上有所好下必甚焉’,‘长此以往,上下奢靡成风’话都出,你这不是明摆着给太上皇难看吗?
那三个对贾玩笑道:“谢兄弟!”
就这样扬长而去。
贾蓉忙跟着去送,剩下手忙脚乱来抬贾玩,贾玩摇手让他们别忙,自己扶着四月起身,瘸拐回房。
好通忙乱后,贾玩换干爽衣服趴在床上,劝走惜春、尤氏,身边还有个眼睛红彤彤玉盏,哽咽道:“爷,您到底在折子里说什啊?把皇上气成这样。”
贾玩趴在软塌上,冷哼声道:“皇上哪儿生气,他心情好着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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