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是怀疑少年撒谎,以这少年高傲,当不屑说这种谎话。
果然两条腿都断,不过断过之后,又被人接上去,且接骨大夫医术不错,已经有愈合迹象……倒是因为他自己在断腿之后没少活动,以至于骨头又有些错位。
贾玩低下头,两只手在少年伤腿上寸寸细按着,低声道:“人贩子都该死。”
少年“吃吃”笑着,看着贾玩在他伤腿上折腾,额头上渗出黄豆大汗珠,面容有些扭曲,却始终没有声惨叫或呻1吟。
贾玩“摸”完骨,将里衣退下来,撕成布条,将他伤处重新包扎遍,又给他盖上毯子。
少年语不发接过,开始吃起来。
若说贾玩吃这些东西,宛如场酷刑,那少年这顿饭,就是真正酷刑。
他嗓子正伤着,每吸口气,都像被火燎遍样,喝水就像吞刀子,更别提吃东西。
贾玩没去旁观他狼狈,走到旁开始打拳,因空间狭小,且有人在旁吃着饭,他打便是太极,腾挪于方寸之间,动作舒缓,起落轻盈,点尘不惊。
拳未打完,就听少年敲敲碗,贾玩扭头,少年抬手,示意他替他把碗放回去。
将嘴里东西咽进去。
少年靠在舱壁上,冷眼看着贾玩面干呕面吃东西……小小个馍馍,倒用两碗水才送进肚子。
微微催下眼眸:这小家伙,明明看着比谁都娇生惯养,偏偏性子里,却又找不到任何娇惯地方,却不知是哪家孩子。
个馍馍下肚,贾玩像熬完场酷刑似得,长长出口气。
缓缓,又倒半碗水递给少年,道:“你伤嗓子,别说话,沾水在地上写就是。”
少年低笑道:“就你这样,还想着杀人呢,前儿也不知道是谁,被两个死人生生吓晕过去。”
贾玩愣愣,才反应过来,这是在回应他先前那句话。
只是他何曾被吓晕过?
然而再想,吓晕这个解释,委实比睡着这个“事实”更
贾玩去接过放好,不满道:“你腿断啊?自己不会放。”
少年似笑非笑道:“是啊,腿断。”
贾玩错愕回头。
少年掀开身上盖烂毯子,露出血迹斑斑双腿,对他勾唇笑。
贾玩没有说话,返身坐到少年身侧,伸手在他腿上按下去。
他记得少年不让他说话事,直将声音放得极低。
少年接过,看着手里半碗水,似笑非笑瞥贾玩眼,哑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这半罐水,们得用多久?”
端起碗,小小喝口。
贾玩皱眉,这些人,竟连水都不肯给他们喝?
没有说话,将剩下个馍馍递给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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