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平地,胤祚甩开旺财搀扶自个儿走,才刚走几步,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尖刻声音:“你,你说什?简直岂有此理!”
胤祚转头看去,却是那些个聚会书生,和园子人不知怎发生冲突,个管事领着几个下人正同他们对峙。
个丫头冷哼声,嘲讽道:“说让你们把它洗!个个看着人模……”
“闭嘴!”那管事制止丫头继续说难听,道:“诸位公子都是读书人,园子规矩写在门口,想必诸位也看过,这园子里,不许乱扔垃圾更不许乱涂乱画……”
“什乱涂乱画!”那书生大怒:“这是等心血之作,写在这石壁之上,是它荣幸……”
敌”几个字,忍不住想笑,干咳声忍住,道:“所以,不要问,最多顶不住时候,把拿出来顶缸就是……黑锅什,是不介意多背几个。”
胤禩起身,躬身礼道:“多谢六哥。”
胤祚这话,听起来似是玩笑,却无疑是太子版“先斩后奏”,比任何东西作用都要大。
胤祚摆摆手,让他坐下,不再聊正事,说起闲话来:“最近这园子里,读书人来是越来越多。”
胤禩笑道:“六哥你忘,皇阿玛今年开恩科……再有个月就要秋试,京里读书人能不多吗?”
管事不卑不亢道:“这位公子,小就是个下人,实在不懂欣赏什诗词。是心血之作,还是顽童涂鸦,小分辨不出,只能按咱们主子吩咐做,务必保证环境整洁。诸位请恕小直言,题诗是雅事,摘花也是雅事,可若每个来园子人都要摘几朵花儿回去,这园子还能看吗?”
“若诸位果真有好诗词,可去园子东面,那里有道白墙,专门供题诗之用,纸笔都是免费。”管事话音转,道:“但是,这里却是不行。诸位公子是自己将它洗,还是花钱银子,小派人来洗?”
那书生还要争执,身边同伴却将他拉住,掏钱银子出来,道:“有劳!”
“不敢。”管事亲自上前接银子,道:“诸位公子请自便,小会在闭园之后才派人过来,不会影响诸位兴致……告辞,告辞。”
胤禩低声对胤祚道:“六哥这位管事,
胤祚笑道:“瞧这脑子,还以为是读书人越来越喜欢逛园子,原来却是读书人越来越多缘故。”
真是过晕,那恩科还是用他名义开呢!
“爷,”旺财再次劝道:“天色不早,晚上风凉,咱们还是回去吧!廉亲王殿下晚上也还有事呢!”
“行,那就回吧!”胤祚也尽兴,扶着阑干起身。
旺财大喜,吩咐人去把轿子唤来,自己则扶着胤祚“下山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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