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太医黑着脸:“老夫什时候躲你?”
“没躲就好,”胤祚目光有些散漫,淡淡道:“段太医,很不喜欢现在状况,皇阿玛和四哥把当成易碎瓷娃娃,周围人,时时刻刻用‘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怜’目光看着……很不喜欢。”
“就算真变成瓷娃娃,也该知道,到底有多易碎,你说是不是?”
段太医嘴唇动动,还是没有说话。
胤祚有些烦躁,扭头朝窗外看阵又转回头,缓缓道:“段太医,您给人看辈子病,定比胤祚更清楚,这世上,有很多事可以用个逃字来解决,可是病却不能……出问题,是自个儿身体,能逃到哪儿去呢?如果不知道,它就能不存在,那辈子都不会问个字。”
对啊,不许熬夜!
胤祚淡淡道:“那太医有没有交代,不许动怒?”
旺财窒,虽然胤祚脸上看不出发怒迹象,但他还真怕主子生气伤身子,犹豫小会,老老实实取火折子,将蜡烛重新点燃,边央求道:“主子……您就算不考虑自个儿身体,也替奴才小命想想呗!您再这样没日没夜,万岁爷定会砍奴才脑袋……”
胤祚淡淡道:“放心,皇阿玛最多命人把你屁股打成八瓣儿,不会要你小命。”
旺财谄笑道:“那您就可怜可怜奴才屁股呗……”
段太医默然,这小祖宗不好打发很,若是不说清楚,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事儿来,而且这件事总是要告诉他,叹口气,道:“太子殿下心疾原本不算严重,但那次黄河决堤之事后,就有恶化迹象。后来立太子、郊外大火、虐杀案之事接连发生,太子殿下心情郁愤难舒,就更不好……后来您又去趟广州,也不知道怎折腾,回来时就已经有病发之状兆,老朽费九牛二虎之力,才勉强控制住,不想却又被玉砚……”
玉砚那个香囊,其实是压倒骆驼最后根稻草。她也是时运不济,若换黄河大水之前,
胤祚不理他,继续画图,旺财拿他没辙,悄悄溜出去趟,片刻后,胤祚便看到怒气冲冲段太医。
胤祚放下笔,看着段太医,笑。
段太医大晚上赶过来,又累又气,胡子翘翘,胤祚撑着头,很有耐心指点道:“吸气……呼气……吸气……对,就这样!段太医啊,对着心疾病人说话,定要心平气和,是吧?旺财,快扶段太医坐,看把老人家累!”
段太医不用旺财扶,自己屁股坐下来,怒道:“你是故意?”
胤祚靠在椅背上,懒洋洋道:“不这样,段太医准备躲多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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