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开重?胤祚微微愣。
这些年,胤祚早就习惯段太医时不时给他开点药吃,厨娘煮药膳更是日日不断。
他这些年心疾几乎不怎发作,是因为他病原就不重,且他在前世养成些生活习惯,对心疾也有好处,二则是因为有段太医未雨绸缪,每隔三两日把次脉,根据他身体状况,不断调整着药膳单子,要是有必要,还要熬点不太难吃药给他——但是药开重这种事,却还是头次。
“太子殿下心疾又有两年没发作,”段太医嘲讽道:“所以忘自个儿是什身子吧?先前心情压抑也就算,毕竟不是您自个儿能控制,可是这三个月又是怎回事儿?把老朽丢在京城,出去把自己身体折腾成这个样子回来!”
想起那没日没夜几个月,胤祚也是心虚,讨好道:“这不是有段太医您在,所以才敢偶尔任性下嘛!”
胤祚自个儿也没怎吃东西,这点倒不用他亲自吩咐,等他沐浴更衣出来,晚膳就已经摆好,胤祚随意用点儿,又练会字,就躺下休息。
第二天睁开眼第件事,就是掀袖子看手腕,发现昨儿那圈青,今儿都变成紫,看着比昨天还吓人——都怪这身细皮嫩肉。
胤祚叹气,早知道会这样,昨天真不该图省事儿,连药都没抹。
于是吩咐旺财去段太医那里拿点活血化瘀药来,旺财去片刻,却连段太医也起带来。
“这是又怎?”段太医是看着这位小爷长大,对他感情就像爷孙似得,见他受伤,脸就黑下来。
段太医冷哼声,道:“太子殿下,老朽只是个太医,不是神仙,不是什病都治得。”
又叹口气,道:“六爷啊,人身体,不是你造那些机器,什零件坏,换个就成。人身体要坏,是没得换,只能敲敲打打继续用。
胤祚伸着胳膊给他看,面抱怨道:“都是四哥,昨儿晚上喝醉酒,抓着胳膊个劲儿叫‘额娘’,都多大人,丢人不丢人呢?你看,使这大劲儿,还让怎见人啊?”
那胳膊上几个指头印子怎都瞒不人,胤祚决定“实话实说”,见段太医脸凝重把脉,不由愣,道:“不是吧,就这个还要把脉?”
段太医不理他,仔细把脉,从药箱里取个小瓶出来,让旺财替他抹药,自己在边开方子,口中道:“这也怨不得雍亲王。”
段太医药冲鼻很,胤祚摊着胳膊让旺财替他揉着,闻言道:“不怨他,难道怨啊?”
段太医淡淡道:“这两天,老夫药开重些,所以太子殿下您皮肤才容易淤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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