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禛叹
口气，道：“随便你就是，不过，十五岁，还是要改为十二岁，而且长大有
次赎买机会也不成，没有主人家敢用随时可以走
奴才，必须改成十二岁重新签订卖身契。”
胤祚怏怏应，也跟着叹口气：从头到尾，必须要改，都是要符合买家利益，至于触犯卖家利益——无所谓，反正他们也无力反抗。
胤禛道：“最后关于不得擅取人命事，反而是最难，虽然百官不会反对——你扣帽子大，他们若反对便是说族法大于国法，但命令发到地方，只怕阳奉阴违占多半。”
胤祚道：“
知道，千年积习，岂是遭能改？但有总比没有好，不是吗？”
族里处死个人，若朝廷真把族长和动手人抓，只怕全族都要,bao动，到时候地方*员考核就要大大降上等，所以为自个儿帽子着想，那些官儿也会睁只眼闭只眼——反正这种事儿，大多无人报案，就假做不知就是。
这个时候重新签次卖身契，反倒可以筛选出有异心人，剩下都是自愿服侍，这会儿开始重用也来得及，”胤禛道：“如此对于士族大家来说，无非是多掏次银子罢，这点钱他们是不在乎，不会因此就抵抗朝廷命令。而会在乎这点卖身银子人，说话大约也没什
分量，由不得他们愿不愿意。”
胤祚点头。
胤禛又道：“还有这点，若是只能本人点头才能签卖身契，以及十五岁有次赎买机会，会让做父母都无法将孩子卖掉——主家也不太愿意买十五岁以下孩子。”
“父母不卖孩子，难道不好吗？”
胤禛叹道：“做父母，有几个舍得自己孩子？有时候卖掉孩子其实是给孩子个活路。”
又和胤禛商量些细节，重新写好折子，胤祚才告辞回府。
回去换家常衣服，管家进来回事儿，道：“李路兄弟两个上午时候来过次，说要给主子您磕头谢恩，知道主子进宫去，原是要等，被奴才劝回去。他们对着您房间磕头，还留下些水果点心。主子您要是要见他们，奴才
胤祚想想，道：“会在各地开育婴堂。如果实在养不活孩子，将他送到育婴堂来，朝廷将他们养大，长大以后或读书科举，做官做小吏，或在工厂做工、做雇农等等，再将挣钱回馈部分给育婴堂，用来养育新来孩子。”
胤禛皱眉道：“你知不知道这要多少钱？”
胤祚道：“不管花多少钱，该做事总得做。”
“那若是他们需要用卖掉孩子钱救命呢？”
胤祚淡淡道：“要靠卖孩子钱救命，那就让他们去死好！人，不是牲畜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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