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熙道：“你是太子！”
“可
还不是皇上！”胤礽大声打断康熙，声音难掩激愤：“还不是皇上！就算是皇上又如何？难道您就没有用权宜之策
时候？难道您真就觉得，儿子此刻用这种法子度过难关，日后掌
大权，就
定会是个放任底下买官卖官昏君？就定会让大清亡国？皇阿玛，是您教出来，您解，也解您，您骗不……就算您说再冠冕堂皇，知道，您也知道，这只是个借口，这只是您要废借口罢！”
康熙后背靠上椅背，不说话，竟是默认。
胤礽神色更加难看，身躯微微颤抖：“皇阿玛，您要废儿子，儿子认，可是您告诉……为什
？为什！”
康熙淡淡道：“朕在诏书里说很清楚，你不堪为君。”
备。”
“嗻。”
梁九功偷偷抬眼看眼康熙：太子虽然被废，但却封亲王，万岁爷这是不想让和郡王爵位比太子低？其实万岁爷可真是多虑，太子还是太子时候，也没能欺负到和郡王，何况现在？
——
两刻钟之后。
“胡说！”胤礽忽然,bao怒起来，吼道：“你分明就是为老六！分明就是为老六！你怕登基之后会对他不利，所以才会找借口废！”
他激愤之余，连敬语都没用，康熙亦不计较，静静看着他，问道：“那你告诉朕，你会不会对他不利？”
胤礽摇头嗤笑：“好，好！果然是为他……皇阿玛，您不觉得自己太偏心吗？样是您儿子，也是您儿子！”
他怒到极致，发颤手举到头顶，比划着，缓缓道：“他将汤水，从儿子头上慢慢倒下来，流到眼睛里，流到耳朵里，流进脖子里……那中滋味，儿子辈子都不会忘记，可是您，却视而不见！他将儿子按在水里，
南书房，胤礽默默进门，恭恭敬敬磕个头，神色木然——他不知道该用什表情，去面对这个骤然陌生世界。
他自有记忆起，就是太子，就是人之下万人之上，就比所有兄弟姐妹都要高贵；他自有记忆起，就知道他看到这个天下，总有天会是他，他从未怀疑过这点，因为告诉他那个人，是他心目中可以主宰所有人命运神样存在。可是现在，切都变，而改变这切，同样是这个人……
胤礽抬头，死死盯着康熙，双目赤红，隐隐含泪：“为什？皇阿玛，为什？”
康熙淡淡道：“朕诏书里说难道还不够清楚吗？”
“儿子不明白……”胤礽摇头道：“同样事，老大、老三、老四，还有外面王公贵族，吏部大小*员，谁没在做？为什就不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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