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祚被人七手八脚拉着,没有个人敢去掰他手指,胤祯个头小,使不上劲,只能抱着他大哭:“六哥,六哥,你想想额娘,想想额娘啊……六哥,六哥啊……”
胤祚神智有些模糊,周围人太多,声音太多,反而让他看不清楚,听不真切。
“胤祚!”低沉声音从近在咫尺地方传来:“放手!朕命令你,给朕放手!”
只大手从他身后伸过来,牢牢握住剑刃:“放手!”
缕鲜血顺着白皙手腕流进明黄衣袖。
他慢慢站起来,赤脚踩上地上碎瓷片,有种让人痛快痛。
胤祚走到守在御座下侍卫身前,“锵”声拔出长剑,康熙猛地站起来,喝道:“胤祚,你要做什!”
胤祚对康熙话充耳不闻,缓缓走向太子,胤礽站起来,向后退两步,警惕道:“老六,你要做什?”
“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。”胤祚漠然道:“皇阿玛说不忠不孝不仁不悌,改……”
胤礽大感不妙,正要退开,冷不防胤祚速度突然快起来,他还没反应过来,手中已经被塞柄剑,胤祚双手握着剑刃,向自己颈间勒去。
民,逐出宗族,永不为爱新觉……”
“皇阿玛!”胤祯大叫声,膝行上前,连连叩首:“皇阿玛息怒,六哥只是时糊涂,求皇阿玛收回成命!”
胤祺和胤祚年龄相当,平时关系甚好,此刻也反应过来,跟着俯首央求道:“求皇阿玛收回成命!”
“求皇阿玛收回成命!”
“求皇阿玛收回成命!”
胤祚身子
胤礽大惊失色,牢牢握住剑柄,不让它靠近胤祚脖子:“胤祚,你干什?还不住手?快住手!”
“悌者,顺从兄长,”胤祚双手使劲,鲜血汨汨而下,声音却听不出半点痛苦:“往日是胤祚错,改。二哥,这大好头颅,请您尽管拿去……不要客气……请,请请!”
“胤祚,你疯,快放手!”胤礽惊魂飞魄散,既不敢抽剑,更不敢放手,只能死死把住剑柄,吼道:“你们都是死人吗?还不快点把他拉开!”
“六哥,快放手啊!”
“六弟,六弟你冷静点!”
“……”
胤祚听着包括太子在内皇子们跪在地上,整齐划为他求情,不由冷笑,原来,这就是你要“悌”啊……
“六哥,六哥!”胤祯不知什时候爬过来,拉着他胳膊央求:“六哥你跟皇阿玛认个错吧,六哥……”
“皇阿玛,儿子知错……”胤祚轻飘飘说,他抬起头,满脸都是泪痕,他没有错过康熙眼中如释重负——皇阿玛,对不起,给不你要台阶,也不想给。
他又磕个头:“……儿子知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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