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最重要,是保存这支精锐。等到回到兖州,再次征召杂胡、流民,训练上几个月,又是支大军。然而总是这样,并不是办法。
要怎才能保住实力,不至于轻而易举败于他人呢?回程路上,石勒沉思起来。自从两年前开始举兵,他见过不知多少兵马。有残,bao如王弥,有勇悍似刘聪,亦有并州那等铁桶般,无坚不摧强军。但是不论是那支,想要真正站住脚,靠不是兵,而是地盘。就似当年刘渊定都平阳,就似眼前梁丰占据并州。
没有地盘,就如水上浮萍,永远无法立足。就算能征来兵士,场大溃,也会散干二净。看来当务之急,还是应该好好经营兖州。
要垦田种粮,要休养生息,要让那些百姓信他投他,而非味劫掠。还要有士人……石勒眉峰微微皱起,他并不喜欢那些高高在上世家,更对司马氏恨之入骨。但是庶族呢?是否也有可用之人?还有流民和百姓。无数次开仓放粮,杀官破城,早就让他知晓,那些衣不蔽体、食不果腹可怜人,想要究竟是什。
若是能用庶族管理治下百姓,未尝不可!还有散落在豫、兖两州杂胡,也要尽数收入帐下
奕延也不多言,伸手摘掉头上兜鍪。夜鏖战,污血早已浸透红缨,斑斑血水,顺着乌黑铁甲滑落在地。
战定胜负,需要天时地利人和,以及十足运气。而张参军和他,从来不会把胜负寄托在虚无缥缈运气之上。同样是用*,这次该轮到那贼子,看看信陵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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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勒反应称得上神速。在敌方重骑破阵之前,他就率心腹退出战场。谁料邺城附近几个邬堡中,仍旧藏有伏兵。结果退不够,连退三十里,绕过两次围堵,这支兵马才得以逃脱罗网。
当天色大亮时,看着身边还不足万人队伍,石勒面色凝沉似水。
“大将军,敌人设这多伏兵,未必能收拢残部啊……”个心腹哭丧着脸道。
石勒又怎会不明白?这场夜袭,彻底打掉大军胆气,自己又弃帅帐,可想而知最后溃兵乱象。要命是,邺城周遭还有埋伏。失建制、没勇气,那些溃兵别说抵挡,恐怕为逃跑,连兵器都弃之不顾。想要围堵,岂不轻而易举?
这下,大队人马必然会遭到拦截。而那些独自逃窜游兵散将,更是些无头苍蝇,不能指望他们回来归队。战下来,打掉近九成人马,饶是石勒,也未曾经过如此大败!
不,不对。这等规模大败,他确实经历过,同样是在并州兵马手下。
胸中有处堵难受,石勒攥紧马缰:“不必等,先回老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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