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乃荣公子初猎。”奕延只说半句,但是话里意思明白。若是由他出手,猎来虎豹也不奇怪。但是如此来,谁肯相信其他猎物是梁荣亲手所得呢?更多人只会以为郡公为给儿子撑面子,才派奕延随行。
梁荣微微怔,没想到奕延竟会考虑如此周详。那他随自己前来,岂不是没出风头机会?
“奕将军自可行猎,不必在乎……”梁荣咬咬唇,倔强道。
看梁荣这副模样,奕延眼底有点笑意:“都是些无知兽类,再怎凶猛狡诈,也比不过阵中敌人。”
啊!梁荣反映过来。是,谁都会在乎冬狩战果,偏偏面前这人不会。他战功早就赫赫,哪里需要两头猛兽妆点?只是这淡然,让梁荣那腔激动之情,都冷些。
马缰。只见前方停着只鹿,距离不算太远,不知是不是受惊吓,竟然动不动。
梁荣赶忙取下软弓,搭弦欲射。谁料只手按在他弓上:“荣公子,这鹿还是放过吧。”
为什?梁荣怔怔回头,看向奕延。
“鹿秋冬受孕,隔年夏天产仔。因而冬狩时,不能射猎母鹿。”奕延解释道。
还有这说?梁荣赶忙垂下弓。他也是知礼,田猎之中网开面,不捕幼兽,不杀有孕之兽,是古来就有规矩。
似是看出来,奕延道:“围猎不比其他,荣公子若是有意,不妨试试兵阵之法。亦有其乐。”
这话点醒梁荣,让他再次振奋起来。没错,田猎起初不就是为操演军阵吗?既然自己带这多亲随,似乎也可用用。
有目标,这次梁荣不再惦记亲手射猎,而是指挥身侧亲兵,开始围堵猎物。能跟在他身边,又岂是愚笨之人?
半个多时辰后,两只野狐,头
见梁荣听劝,奕延唇角微挑,打个呼哨。旁边几个亲兵立刻逐出去,那鹿受惊,撒蹄向不设网方向逃去。
没猎物,梁荣定定神,继续策马前行。不多时,又碰到群乱窜野兔。这次他可没有放过机会,立刻弯弓射出去。前两箭根本没有擦到兔毛,等到第三箭时,才堪堪射中只灰兔前脚。身边兵士立刻起身高呼:“荣公子威武!”
梁荣心中极喜,这还是他初次行猎得来猎物呢。还在挣扎兔子,被人捆住双足,悬在马后。有这个开门彩,下来愈发顺利。不多时,又碰到群锦鸡。梁荣自然飞矢连连,得战获。
又中只锦鸡,梁荣突然醒过神来:“奕将军,你为何不射猎?”
奕延箭法,他是见过,更亲眼看到过他独斗金钱豹壮举。可是今天行猎,对方竟然没有张过次弓,就像不愿抢他风头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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