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他!”
“杀这狗官!夺回咱们田地!”
,放他回去……”
“放屁!今天若是不把粮食送到河边,你们谁也逃不过!”那押送粮草校尉大声骂道,“还在这里装病!走不动路?给拖出去!”
粮队里,若是有人重病,只会被拖出队伍,扔在路边。没人照料,又是这等天气,几乎等于弃尸荒野。那青年咯咯咬紧牙关。凭什?凭什他家田地要被人占去,他们兄弟要充做役夫?这里明明是他们家乡村落,凭什被那些贵人占去?
几只手伸过来,想要扯开他手臂,夺走他重病弟弟。不知从哪儿冒出气力,那青年大叫声,发疯似得扑上去。被他狂态吓跳,几名兵卒顿时手足失措,还有人被推倒在地,挨狠狠几拳。车队被这乱象扰到,彻底停下来。要看要闹得不可收拾,那校尉气得抽出腰刀,刀砍上去。
血肉怎能抵得过兵刃?那青年毫无防备,被砍个正着,热腾腾鲜血喷到处都是。他身形晃,栽倒在地。犹不解恨,那校尉又狠狠砍两刀:“你这刁奴!还敢作乱犯上?来人,把他给拖下去!”
他吼声极高,四野都似传来回音。然而没有人上前。怎回事?那校尉有点疑惑抬起头,只见面前,几十、几百双眼睛,死死盯着自己。那目光中,没平日麻木,只剩瘆人恨意。
“怎……怎……你们想,想作乱吗……”冷汗冒出来,那校尉颤巍巍举起手中长刀,“不想死,就给回去……”
没人应他,相反,几个身材壮实汉子,已经迈开脚步。
“给停下!你们这是谋逆……停……”
尖叫声被愤怒呼喊压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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