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知道?”梁峰好奇问道。
奕延刚从上党回来,应当不知豫州局势,怎敢如此断言?
“曾与他交过数次手,不论是设伏还是对阵,都没能留下此贼。就算面对颓势,他也不可能毫不还手,任人围堵。更不可能毫无防备就斩杀王弥。如此行径,当是避战保存实力。”奕延答得干脆。
梁峰不由和张宾对视眼。若是如此,怕是豫州还要有变。那救不救寿春呢?
“听闻曹嶷发兵徐州,不如命张将军带兵,拦上拦?并州还要对付伪汉,想来陛下也能谅解。”张宾话锋变。
爱将。
就算预测到匈奴不会冒险攻打并州或是司州,派去上党兵马并未立刻撤回。越是大军对峙,越能让伪汉倍感压力,尽快迁都。现在迁都队伍开拔,奕延就不用留在上党。
“有主公定策,只是打打防御战,又有何难?”奕延双眸熠熠,瞬不瞬望着座上之人,那骄傲中混着渴慕神情,简直让人不能逼视。
旁张宾干咳声:“就算有信陵布局,也要前线对阵。此次损兵如此之少,实乃奕将军用兵高绝。”
这次上党战役折损微乎其微。最大损失也就是田地和水车,而拦下那万多敌骑代价,也不过区区百来阵亡,放在哪里都是让人惊叹数字。善进攻,善奔袭直是奕延特色,未曾想到防御战也能打得如此漂亮。怎能不让张宾激赏?
打曹嶷,让他无法坚攻徐州,自算从旁解寿春之围。然而对于梁峰而言,更多是实现当初战略目标,抢占青州沿海地带。如今通海运,冀州粮草倒是足够,让张和带兵打打,也无不可。
梁峰缓缓点头:“如此甚好。只是那石勒若真如伯远所言,还是要早作打算。”
石勒已经占兖州,很可能也要占据豫州。这样来,就处处与梁峰势力范围接壤。如果他真强到让奕延都忌
梁峰不由莞尔:“孟孙说是。若无强将,再怎样计策也不过是水月镜花。来,这边坐。”
说着,他点点身旁位置,距离之近,都快与他连榻。奕延也不推让,大步走过去,在梁峰手边坐下。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手臂竟然拂过梁峰垂下衣袍。
张宾眉毛微微抽,立刻开口:“之前寿春遭袭,天子发来羽檄,命主公派兵。不过石勒临阵反戈,杀王弥,引得伪汉兵马大乱。现在豫州情势不错,贼寇节节败退,主公可要出兵?”
这是趁他病要他命。王弥残兵再怎厉害,也不可能守住豫州。若是趁此机会,拿下司州附近郡县,能为并州再添屏障。
听到这话,奕延突然道:“石勒兵马节节败退?怕是有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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