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丰本就有佛子声名,如今断言不娶,简直像是应当初神迹。不论他此举为是什,至少境内百姓会更加盲信,稳住局面。同时与小皇帝缓和关系,不至于让那些倾向朝廷世家生出什心思。至于将来打下根基,想要自立时。娶不娶妻,生不生子,不还是他人说算吗?
这招,倒是聪明。不过这次,刘渊算是彻底肯定,梁子熙有自立之心。并州威胁,更大数倍。今年春天,要打打上党。
拿定主意,刘渊下令道:“命石勒带兵出征,同王弥起取豫、兖,攻寿春!”
“听闻坐镇洛阳河南尹祖逖,正在攻伐司州数郡。父皇不派兵驻守吗?”刘和问道。
“不慌,城池夺就让他夺去吧。司州、并州流民越多,越好不过。”刘渊冷冷笑。姓梁不是喜欢收容流民吗?正好让他去收。现在汉国同并州黑市已经彻底决断,没盐、粮输入,四下又都是大荒。他倒要看看,这佛子仁心,能支撑到什时候!
”
苟晞怎说也是豫州都督,现在豫州是寿春屏障,这职责是推不掉。上前步,他抱拳领命。旁边众臣也极有眼色换话题,开始商讨对匈奴法子。
既然并州依旧可信,这匈奴,就要打点精神,好好收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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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子熙拒婚?”刘和听到这消息,也是惊,“他不怕晋天子生疑吗?”
喉中又涌起痒意,刘渊拎起旁银壶,斟杯温酒,送下肚去。等到上党麦黍将熟,才是用兵时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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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公近来可行房事?”例行诊脉时,姜达皱起眉头。这脉象,怎有些虚亏之相?
梁峰轻咳声:“说来
“他不是拒晋天子,而是言明自己不愿再娶。”刘渊端起药碗,喝净里面药汁。又咳两声,方才应道。
不知是春寒未消,还是年岁渐长,刘渊病情始终没有全好。最近又开始喝药。好在没有恶化趋势,只是些药物就能镇住。
“可是他还未到而立……这,实在让人想不明白……”刘和有些茫然,难不成梁丰不怕子息单薄,传嗣出现问题吗?他现在可是封公,若是无子,是要夺爵啊!
“应对那司马小儿,此借口足以。不过那梁丰,用意恐怕不止如此。”刘渊长叹声,“你没听说最近从并州传来流言吗?佛祖娶妻生子后,方才出家顿悟。还有人言,若非命格贵不可攀,为何频频克妻?这些上不台面市井谣谚,才让人畏惧啊。”
当世,谶言儿谣最是容易蛊惑人心。早有秦朝那句“亡秦者,胡也!”,汉时亦有“病已当立”之类字谶,乃至司马氏代曹时,不也有“三马同槽”传闻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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