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这挣扎激怒,奕延更用力。筋骨分明手掌,死死攥住梁峰腕子,像是把他钉在地上。
远处,传来盘倾杯覆哗啦响动,和压抑惊呼。估计是婢女奉茶,吓得摔落茶盘。就算房中伺候仆妇对两人私密心知肚明,梁峰也没想让人看这样“现场”。在对方手探入衣摆时,意欲更进步时,他再也忍不住,狠狠口咬上去。
血腥味顿时在两人口中弥散开来。这下咬可不轻,奕延却依旧没有退让,混着鲜血涎液被推挤进喉中,像是哺喂回来。背上密密起层栗,梁峰想要避闪,可是每退分,就被抢去两分空间。被这胁迫似强吻夺走所有空气,他两眼开始发黑,连手指都抽搐起来。
正在这时,叮声脆响,在两人耳畔响起。那是玉石敲击地面声音。因为挣得太用力,梁峰发冠散开,插在发间玉簪,跌在地上。
那声音不大,却如是惊雷道,穿透奕延狂,bao意识。他突然停下动作。空气涌入喉腔,梁峰不由自主咳起来。看着那散乱乌发,染血唇瓣,以及苍白失血色面孔,奕延肩膀也颤抖
自己院落并未点灯,主院却灯火通明。路这走来,就像从夜幕步入白昼。当那魂牵梦绕身影映入眼帘时,奕延浑身都绷紧,胸口某处,绞得生痛。
“怎回来迟?可用过饭?”那人身着燕服,含笑轻语,副漫不经心模样。
奕延未答,缓缓走到案前,在席畔跪下。
离得近,梁峰才皱起眉头:“你受伤?怎伤着?”
说着,他抬手在奕延额角擦擦,像是要拭去血痕。那只手冬日总显冰凉,要好好握在掌中,才能暖热。然而今日,只是触,就如火炭灼烙,连带伤口都抽痛起来。
他为何如此气定神闲?因为这事不值得花费心思?因为自己该知道好歹,乖乖让步?因为些许私情,总是敌不过大业?
是,这本就是自己强求来。那人从未允诺,从未相许,只是可怜他罢。他怎敢奢望更多?!
脑中,有什绷断。奕延猛地扑上去。
席案并不宽敞,这扑,带倒凭几,连案上香炉都跌落在地。后背硌生痛,梁峰时都被摔懵,然而不等他反应,炽热鼻息就喷在面上,伏在身上人已经狠狠吻住他双唇。
那甚至都不算是吻,更像是撕咬。舌头撬开唇齿,蛮横塞进去,似要把他生吞般。这让人毛骨悚然侵略性,立刻激起梁峰反抗意识,他挣扎起来。可是压在身上,不是别人,是能持三石弓,驭乌孙马奕延!他岂能挣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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