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幽并战落下尘埃后,越来越多人听闻其中内幕。光是挺进并州兵马,就足有八万。司马越,bao亡之后,王浚还率四万心腹亲征。结果呢?原本八万兵马折大半,王浚更是遇袭身死,满门皆休。光是抗住那多鲜卑兵马进攻,
“阿兄,如今苟晞督豫州,必会寻等麻烦。不如学那刘越石,早下江东!”书房中,谢裒低声道。
自从司马越,bao亡后,他那庞大僚属群,也成无根之萍。按道理说,这些人还可以重归朝廷,另寻出路。可是苟晞为人,bao戾残忍,之前许昌城破,就干脆利落杀东海王长史潘滔,后来又派人暗中截杀东海王被遣返封国干亲眷。这样品性,又大权在握。哪是好应对?
原豫州刺史刘琨就极为干脆,称病辞官,去江东。应当是投在琅琊王司马睿麾下。如今想想,匈奴势大,北地纷乱,说不定什时候又燃战火。远避江东,确实是个理想选择。别说是刘琨,如今世家大半都有南逃之意,只是看动作够不够快罢。像那河东裴氏,就是时不察沦入贼手。就算能逃过苟晞责难,若是遇上匈奴来犯,照样不还是家破人亡?!
谢裒说极是入理,然而坐在案前谢鲲摇摇头:“与其远涉江东,不如前往并州。”
什?谢裒有些不敢置信重复遍:“去并州?并州岂不更险!”
并州本就在匈奴伪汉之侧,旦刘渊发兵攻打洛阳,上党首当其冲要陷入兵祸!更何况并州刚刚同幽州打场,朝廷还封鲜卑人当幽州都督,显然是与对并州起猜忌之心啊!此刻前往,岂不是自投火海?
谢鲲却长叹声:“江东虽好,但是谢氏门第不彰,就算去怕也不会被琅琊王重用。而此去江东如此多士族,必会同江左著姓相争。北人南人素来不睦,还不知要惹出多少祸乱。与其如此,不如北上并州搏!”
谢裒素知阿兄貌似轻狂放纵,但是内里极为聪睿克己。改家学,尚玄逐风,不过是为振兴谢氏门。他每个举动,也都深思熟虑,绝非轻率而为。
可是这选择,实在是太过令人惊骇。他把胸中疑虑问出来:“梁氏根基浅薄,并州群狼环饲。若是时不慎,才是灭顶之祸。阿兄,为那梁丰,真值得犯险吗?”
“曾于在王太尉府中见过梁子熙。”谢鲲似乎忆起往事,沉吟道,“此子风姿之胜,令诸贤失色,怕是与当年何尚书、嵇中散不相仲伯。那日他未曾赋诗,未曾清谈,甚至连酒都未喝。然而聊聊数语,足人心折。本以为他不过是因为仁善,所以能安顿州郡。可是幽并战,绝非如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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