咔嚓声,奕延折刺入甲胄箭杆,再次拨转马头,冲回去。这次,他没有取刀握槍,而是取出强弓,忽下拉到弦满。血水顺着埋入肉里箭头流淌下来,他手却未有分毫颤动。只听声锐鸣,敌军之中,名高声呼喝校尉栽下马去。随后是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随着他动作,埋伏在侧射手,也开始用弓弩收点人头。
没居中指挥将官,敌阵越发乱起来。不少人想要回撤,但是狭窄通道已经被人尸马骸堵大半。生出怯意,反而死更快。滞留在山道千余后军,也被这攻势唬停步,犹疑不肯上前。
眼前敌人死七七八八,奕延收弓,高声道:“撤!”
想要越过山道,重新追击,还要花上不少时间。这是他们甩脱敌人最好时刻。
个用性命换来机会。
刘恭喘厉害,虽然骑在马上,不需耗费多少体力,但是他呼吸粗重,如同锻炉旁风箱,从里到外冒着炽焰。风顺着口鼻灌进喉腔,也堵住发声渠道,他只能拼命似得策马,带着手下向山道深处冲去。
三百步,五百步,千步……
“停!下马埋伏!”刘恭狠狠拉住马缰,停在处隘口。这里外宽内窄,呈喇叭状,两旁还有山体掩护,是个设伏好去处。
“队取弓,队持弩,其余人埋伏在两侧,听号令!”刘恭跳下马背,取出长弓。其他人也不用多加吩咐,善弓取弓,体力稍差或是手臂有伤,则换上手弩,分列左右埋伏在山脊旁树丛中。
四百人能阻敌军多长时间?又能活下来多少?将军把设伏任务交给他,留下来亲自断后。他若是再完不成伏击,还有何颜面去见将军?!
随着号令,九百余人再次跨上马背
靠在棵树后,刘恭狠狠眨眨眼,把那些碍事湿意挤出去。这刻,时间慢让人难以忍受。所有人都忘却疲惫,凝神屏气。
很快,山道中传来急促马蹄声。最前方,是匹乌孙骏马,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,灰色是尘,褐色是血。背上驮着,身后跟,更是浑身沥血,宛若恶鬼。百多人片刻不停,冲过隘口。后面,是更加杂乱马蹄声,轰轰如雷,震得山谷都为之颤动。
刘恭满拉弓弦,并未立刻松手。当那四五百面目狰狞,,bao跳如雷前锋冲出狭道,方才大吼声。
“放箭!”
声同弦响,流矢如雨。数百支箭密密麻麻,袭向来敌!狭道之中,有不少敌人应声坠下马去。这下,让冲出隘口敌军为之惊,正想弯弓回击,两旁埋伏兵士也冲出来。时间,杀喊之声,惨呼之声不绝于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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