粮草可以丢,兵马可以败,但是这条陉道,是通往冀州生死线,分毫不容有失!他必须守住井陉,只要有兵道在手,大军就能源源不断,从冀州发来。战得失,又算得什?
“将军!关隘,关隘易主!有敌军放箭,靠不过去!”
听着斥候所言,段末柸只觉眼前发黑。怎会如此?昨夜不还有消息送来吗?井陉怎能就这丢?怎会如此!
没人能回答他问题。
当日,幽州后军大败,井陉失守!
速去援!”段末柸听到此处,哪还不明白?面前这些敌人,只是诱饵,是要迫他分心啊!
段末柸反应不可谓不快,临战抽兵,也做到有条不紊,战阵不乱。
可是这样异动,怎能逃过旁人眼睛?
“田将军得手。”根本无需传讯,孙焦就知道后方战况。看着临阵后撤敌军,他挑起嘴角,“以为们只是诱饵吗?传令下去,冲阵!”
他霹雳军是长于弓弩,但是所有梁府系兵马,根底都是列阵迎敌!
“怎可能?!”隔日,军报送到案头时,王昌破口而出,也是这句!
这乐平打如此艰难,对方只是避战不出,怎突然就展开反击?前军六万人马,粮草有半数都在后方,断粮道,他们还怎用兵?这该死乐平坚壁清野,简直连粒谷,半根草都没给他们留下啊!
“要速速发兵,夺回井陉!他们难道不知大军已经到范阳吗?三两日可抵常山国,前后夹击,区区个井陉又算什!”王昌只觉怒不可遏,若不是看在段疾陆眷面上,早就痛骂那当前锋不堪击,守后路又败涂地废物段末柸!
段疾陆眷却上前步:“督护,此事不可莽撞!并州兵马素来谨慎,突然发兵,未免有诈!若是匆匆赶回上艾,再中埋伏,岂不糟糕?只要大将军率军抵达常山,两方合围,必能大破井陉。前军粮草也还够用,不妨稳扎稳打。”
这也是他在并州个月来,最深刻体会。打并州兵,压根不像是官军交战,而像是入山剿匪,还是那种强吓人悍匪。不小心,就抽冷子来上下,转过头却连影子都寻他不见。任
战鼓擂响,列又列兵士收起长弓弩机,拿起手边兵器,锐锋烁烁,长槍如林!随着那雄壮鼓声,他们迈开脚步,千人如,万军齐出!
“杀!杀!杀!”
震天呼喝响彻旷野,犹如出笼猛虎,发起冲锋!
刚刚变阵,段末柸哪能料到敌人来如此迅疾?只是触,前军大溃!
“顶不住!退!退!给守住陉道!”排又排兵士倒与阵前,眼看军阵有溃败之相,段末柸慌,在亲兵保护下大声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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