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奕延转过头,那双冷如夜星眸子,也望过来,“挥兵,北上蓟城!”
“什?!”刘恭惊呼出声,“可是军只剩下千六百……”
蓟城可是王浚老巢,这点人马,够干什?将军这是疯吗?!
“在蓟城空虚,是攻打最好时机。只死个王浚还不够,王府上下死个干净,幽州才能真正陷入大乱。”奕延握紧手中缰绳,“为主公,为并州,必须再搏场!”
王浚势力是可以传承,那些鲜卑人跟他又是姻亲,形似主仆。只有他继承人死个干净,幽州失去真正主人,才会引发争权混战。那时,并州危机才能彻底消弭。否则,剩下个对主公恨之入骨王氏子孙,岂不徒留后患?
什,但是人人都能见到那耀眼火光。还有不少人听到平地雷响。大将军人在何处?中军为什没有传来命令?莫说是兵士,就连将官都慌神。而夜色,把恐惧放大十倍百倍,无人能够挡住!
在这慌乱,疯狂军帐中,支骑兵如同尖刀利刃,把大营切两半,杀将出来!
不知杀多久,跑多久,这支兵马终于脱出乱局,跃上座小丘。在他们足下,是星火密布,如同白昼狂乱军帐。远远望去,那营盘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崩溃。没有主帅,没有将领,没有谋臣。想要聚拢这群乱兵,不知要花费多少力气!
“们得手!全赖将军神勇!”耳畔,传来个颤抖声音。那是刘恭,嘶喊让他喉咙沙哑,可是颤抖,却来自心中激昂。
他们真做到!以己之力,毁敌军大营,只凭两千骑兵!若非他家将军袭杀王浚,烧毁帅帐,哪能如此轻巧?
这仗,远未结束!
那双冷眸中,燃烧是灼人温度,让人呼吸困难,脊背发寒。刘恭想说什,却发现自己什都说不出口。发兵去打蓟城,奔袭数百里,深入幽州腹地?比起两千打四万,又能疯到哪里?
这是为并州,为他们家园,为那给予他们尊严和看重主公!
“末将,愿随将军破敌!”最终,刘恭高声应道。
不但是刘恭,他身后诸位将官,将官身后诸多兵士,尽皆齐声呼喝。星晕
奕延没有答话。他见过更加勇敢人,身体孱弱,连弓都拉不开,却敢设伏用计,智杀敌酋。
今日之举,是否能解那人之围?
“还剩多少人?”奕延开口。
刘恭飞快查遍,声音低几分:“千六百余。不过有些人散在敌营,未必身死。”
这战损,其实比预料要少上许多。已经是大胜。见奕延仍旧不答,刘恭心中紧:“将军,可要返回冀州?还是回并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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