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司马越,王浚也早有不满。当初若不是他攻下邺城、长安,哪有司马越今天?可是大功立,且不说代郡之事,只是冀州就让他火冒三丈。朝廷终究没有让他兼领冀州都督,而是由司马越自领州牧,任那羯将奕延为都尉。这下,辛辛苦苦剿灭流寇,倒成给旁人作嫁!
若是以往,王浚说不好都要出兵讨伐奕延。可是那羯奴不知是怯战还是满意于朝廷封赏,竟然停步在冀州东南,并未有染指它郡意思。这下王浚倒是不忙动手,看来奕延和梁子熙闹翻,确有其事,又何必把他推入敌人怀中呢?
因此,在整顿冀州到手地盘之外,王浚目光重新挪回并州。现在冀州已定,是该动手兴兵。
什时候开战最好呢?还没等他选定,时机就送上门来。司马越竟然还想向他借兵?可叹,他家兵马,也分身乏术啊!
“即刻筹集粮草,进军并州!”
些积年老臣。这样心机深重天子,但凡早个三五年,天下还能大乱吗?
可惜,太晚。
王衍敛起面上表情,轻叹声:“陛下说是。只盼两人尽弃前嫌吧。”
王衍不打算管。不论这是不是小皇帝阴谋,司马越和苟晞又会闹到何种程度,他都没兴趣过问。重要还是保全自家性命。反正王澄已经镇荆州,王敦也出任扬州刺史,他直计划狡兔三窟,业已实现。就算朝中真闹得不可开交,琅琊王氏也不会受此牵连。而且王衍也自信能够用巧舌,换取胜利者信任。谁胜谁负,与他何干?
看着王衍那副风轻云淡表情,小皇帝压住眼帘,也压下心中万千思绪。
十日之后,苟晞并未出任青州,而是发出檄文,痛陈司马越诸般恶行,说他蒙蔽圣听,独揽大权。随后,苟晞直接备齐大军,攻向许都。
司马越又惊又恨,连忙派刘琨等心腹前去阻挡。洛阳城中,小皇帝没有指责司马越,倒是下口谕,说些丞相当以国事为重话。不过任谁都能看出,这是想让司马越吐出些权利。朝中没有蠢人,各个都知道,天子开始对司马越不满。若是这位自牧五州丞相能够稍退步,又有多少权力,要漏出指缝?
不满司马越跋扈之人,数不胜数。更有不少人心怀畏惧,生怕下刻就遭毒手。反对司马越声浪也随之高涨,同那战火起,汹汹燃起来。
中原腹地平静未满两月,再次堕入沸鼎。远在北地,也有人动起心思。
“苟晞要打司马越?”王浚玩味看着羽檄,唇角露出抹阴冷笑容,“打打也好。这人怕是不知自家权柄,来自何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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