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下手中书稿,祖台之长叹声:“景纯兄功力深厚,哪是小弟可及?越是看这注释,越是自愧不如……”
他面前这人,名叫郭璞,乃是河东闻喜人,自幼喜好阴阳历算五行卜筮之术。之前刘渊占据平阳郡时,他就预感河东危矣。不过并未和其他士人起选择南逃,而是北上去上党。后来进入书院,成这求知院中员。
不过在院中,他钻研可不是易学,而是训诂道。所注之书,正是《尔雅》。
人人皆知,《尔雅》是部经,也是训诂之祖。所记载内容,都是上古正言。再说直白点,就是部辞典,标明古时官方规范用语。可以说钻研《尔雅》是解释六义,
为强劲,匠作、博物就冷门多。
祖台之没有立刻选院,先在藏书阁没日没夜啃十多天书。这里方志简直比祖氏藏书还要多上几倍,看得他心痒难耐,只想出门游历番!可是他感兴趣,更多是各地物产、异闻,而非真正地理。所以并未投身热门科目想法。
不过在藏书阁查阅书籍时,祖台之倒是结识个同道之人。
大早,在餐厅用过朝食,祖台之就带着昨日抄录笔记,向藏书阁走去。
这个藏书阁,也是刚刚建造,比刺史府大堂还宽敞数倍,里面架架都是纸书,分门别类摆放在起,看着就让人心生感动。书阁上方,还悬挂着块木匾,上面银钩铁画四字:“求知贵疑”。
这是梁刺史亲书牌匾,四字颇有些离经叛道之意。但是求知院里,哪个不是为杂学离经叛道之人?看到这四字,反而让人心中涌起股豪情。祖台之不由自主挺起胸膛,迈步跨入书阁。
书阁规矩颇多,其中条就是不允许交谈。祖台之先走到书架前,取昨日看好书册,也不敢分心多瞧其他书籍,就匆匆向后院走去。之后借阅室也可以供人抄录翻阅书籍,还有笔墨提供,同样也不允许交谈。但是后院僻出两三个小院,就没这禁令。专门供已有立项院士使用,方便他们取阅资料。
祖台之目地,就是其中间。放轻脚步,他来到门前,也未敲门就走进去。此刻书案前,个男子正在奋笔疾书,根本没听到他进门声音。不愿打搅对方,他选个没有堆放书籍地方坐下来,小心拿起案上写好书稿,如痴如醉看起来。
人写,人看,就这过大半个时辰,那写书终于放下毛笔,揉揉手腕,抬头,才发现来客人。
“符辰,你又来?还没定下选科吗?不如跟起训诂好。”那人长着张清瞿面孔,颇有些时人最爱仙风道骨之姿,说起话来,倒是率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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